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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赏下来的。

  顾夕将手里捧着的东西,挑出一个最大的盒子,给了那总管。那黄总管喜笑颜开地收了,又嘱咐好几句,这才走了。顾夕留下一样,把剩下的全塞给骆格,“谢谢大人提点。”

  骆格推辞了几下,收了,笑道,“桑兄弟真是福星啊,几句话,就让太后尽扫愁云。”说完不胜唏嘘。主子高兴了,他们这些人才好过呀。

  顾夕揣度着赵熙的棋局,所以方才只提祁峰突围了,却不提人在哪里。若是赵熙不放人,太后也只得空欢喜。不过自己眼下之危算是解了。他志在找人,在营中也待不长久,后续的事,自然赵熙早会有筹划。想到赵熙的谋划,顾夕在面具后面长长出了口气。

  因是太后亲自赏了的人,顾夕得到了一个双人帐子。同住的只有康丘。康丘去上值了。他独自在帐中卸了面具,脱了软甲,疲备之极。自他内息受损后,伤一直时好时坏。宗山几位尊者的内力,皆输给了自己,按理说该是恢复如初,甚至好过从前。可奇怪的是,内息一动,就筋脉牵痛,若用得狠了,就会受伤。连累得身子虚弱,持续数日。

  顾夕开始以为是内力还未融汇而已。可每每打坐调息,又觉得内息并无凝滞,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顾夕是个洒脱随性的人,对身子的不适,也只默默体悟,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悉心调理,从不执著。

  月牙低垂,天色将明。

  顾夕双臂抱圆守一,结束百周天,缓缓睁开双目,眼中还有波澜,又亮又深。

  顾夕起身,站到帐门外。营地一片寂静,远山剪影般,在广阔天际划出流畅的山线。只一瞬时间,启明星忽暗,一轮红霞从天际透出,亮光似喷薄般,瞬间给群山镶了厚厚的金边。他眼望着一纵一纵地执著上升着的红日。心中满满的,都是赵熙。

  离开赵熙身边,也有这些日子了。期间,两人未再通过气,她的想法,他只能靠那张写着密旨的小条去猜度。

  顾夕叹气。替她做决定,纵放了先生的母亲。顾夕这么做时,就想得到,赵熙该会是如何震怒。十年间,他与先生朝夕相伴,对先生了解到了骨子里。先生虽然洒脱随和,骨子里,却最是清雅高洁,傲气无人能匹。若是赵熙真用家人要挟他,怕是永远也不能迫先生就范的。

  顾夕涩涩地又叹了口气。赵熙的偏执和不甘,像利刺,将离她最近的人一个个刺得血肉淋漓,也刺伤了自己。恐怕先生当初安排一切时,也未料到她会如此执著吧。或许先生的记忆里,赵熙也只停留在童年阶段。

  不相处,难相知。经年之后,物是人非。他俩人确实都估错了彼此。

  顾夕对自己所做不后悔。既然认定了,他就不必藏着掖着。他既爱她,就要全力护她、助她,帮她拨开心头阴霾。

  康丘下值回来,见顾夕站在门口吹冷风,忙扶了他一把,“外面冷,怎么不多歇着?”顾夕回过神,随康丘进了帐。

  帐内温暖,顾夕坚持了一下,就觉得困意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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