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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
“那么,你就有必要自称是第十七届青舞赛的冠军么?”
一句话让我由头凉到脚底心,可胸腔里却莫名点着一股火。来人的视线太恼人,我便更狠硬地将这目光顶回去,一字一顿告诉他,我会跳舞,而且我跳得很好。
面对我一本正经的回答,黎翘居然笑了,笑得艳光四射,白牙尽露,令人眼晕不已。
笑足了之后,他说,第十七届青舞赛的冠军名叫杨滟,我跟她认识了很多年。
“脚踏实地活着的人,即使身处逆境也不可悲,反倒是你这样的人——”意味深长的一个停顿之后,黎翘取出墨镜重新戴上,抬手拍了拍我的雪佛兰,“好好开你的车吧,袁骆冰。”
这个男人居然记住了我的名字,可我分明看见了他墨镜后的眼神,轻蔑夹杂厌恶,如同俯首鞋底一撮泥。
离开前黎翘彬彬有礼地与我爸打招呼,叫了他一声“叔”,还嘱咐他当心身体。
第五章 押沙龙,押沙龙(下)
我住的地方紧挨火葬场,换房子的时候一点没考虑吉不吉利,只贪图便宜,又信了中介的鬼话,说这儿其实“闹中取静”。
初来乍到的我每逢出殡便要难受,闹丧的锣鼓砉然响然,哭丧的人比锣鼓还能闹。
时间长了才明白,“闹与静”无关“孝与逆”,闹的未必伤心,静的未必不孝,多少子欲养而亲不待,最后都变成了几家坟上子孙来。
于是我跟老袁说,你活着的时候我待你好点,你死的时候我就不哭了。
夜里扪了们心口,觉得尚对得住它,自此日子照过,心如止水。
小区没车位,我不得不花了点钱打点了附近小区的物业,好处是不必担心乱停车被贴条,坏处就是停车以后还得步行二十分钟。
连天的雨总算消停了,在天黑透之前,我扶着老袁穿过一条极窄的巷,往家的方向走。
老袁大约也知道今儿这出闹得太离谱,偏着头,佝着背,与我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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