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1 / 2)
中的纸,也不看云桦作的文,径自走了出去。
苏洛川做了亏心事,心虚地低着头,也不敢出言追问。
云桦有些担忧地看着苏洛川,随后走上前,伸手拿起那张纸,不由瞪大了眼睛。
“青松迎寒,刚劲不拔兮山之巅。
修竹为刃,临风自傲兮谷之中。”
云桦从苏洛川潦草的字迹中依稀感受到了一股豪情壮志,这样的感受,他从未有过。
如今已是暮春,春乏那一阵子已经过去了,沈一戈与周文林上课的状态远比之前要好,而周映晚则是干脆逃了课业,沈一戈再也没有看到她出现在成才院内。
若是以往,这位小公主早就耐不住寂寞,跑来成才院玩耍,与越夫子耍嘴皮子了吧。
没了小公主的存在,成才院一下冷清了不少,连越夫子都有些不习惯了。
这样的改变发生在成清君陈清溪走之后,实在是有些奇怪。
沈一戈有些放心不下周映晚,就好像妹妹阿岑经常到湖边散步,他就会担忧,某一天,阿岑会不会失足跌进湖里,他一定要好好陪着她,保护好她,因为她是他唯一的妹妹。
上交了越夫子布置的作业,沈一戈就匆匆到了红莲殿,他犹豫了一下,想到之前婆子们说的话,又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好一阵子,他也没有挪动步子,倒是周映晚的侍女走了出来,看见沈一戈在殿外徘徊,走过去道:
“拜见公子。”
沈一戈不自在地摸摸头,问道:“映晚是生病了吗?”
侍女微微一愣,展露一个笑容,轻快应道:“不是的,是公主殿下心情不好,在殿内学舞乐呢。”
“哦……那就好,我……我以为她生病了。”
侍女笑得温柔:“公主能有公子这样的朋友真好。”
“其实我一直受映晚照顾,我们是朋友,她比我小,应该我照顾她的。她没事就好。”沈一戈吞吞吐吐地说完,颇有些不好意思,喊了一句“谢谢姐姐”就走了。
侍女轻笑一声,心想,这真是个不像贵族的孩子,放在平常人家,也是个好孩子。
周映晚一个人静坐在红莲殿内,殿中央立着一架编钟,钟架是上好的梨花木漆了红漆而成,青铜制成的大小不一的钟挂在钟架上,青铜之上铭刻的乃是易国的立国诏书。她身量不够高,需要踩着绣凳才能勉强够上。
这是她央求阿父得到的乐器,早年在内库收着,她平时没事做敲着玩的,随着年纪长了,就又放回去了,只是舅父陈清溪走后,她心中压着一股郁气,就想着找些方法排解,在内库看到了这架编钟,就让人抬出来了。
周映晚拾起一旁的小锤与木棒,抬手敲了一下。
编钟立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像是熟悉这种感觉,周映晚一一敲了过去,清脆沉闷之声依次响起。
她想了想,从绣凳上跳了下来,只着眼于下面两排编钟。
编钟乐声响了起来,低沉哀婉,带着寂寥与孤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