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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生闷气,理也不理他。
因着沐乘风不喜人多的缘故,所以这里名号上虽是相府,实际不过也就巴掌大个宅子。想当初左芝搬进来的时候还鄙夷了一番,她家定远侯府的茅厕也比这里宽!而且府里统共也没几个人,除了陪嫁丫头莺儿,沐夫人又拨了会功夫的鹭儿过来,就再没其他莺莺燕燕。伙房里烧火煮饭的是个婆子,外加两个小厮千江和万海,都是身兼数职,看门守夜打扫书童……轮流着来。这个时候沐乘风尚在朝中,小厮们自是跟着去伺候了,莺儿陪左芝回来后就进后厨帮忙,鹭儿大概在洗衣裳,要么练剑。整个家竟没一个人出来守门,只有左芝坐在大门口。
此等景象,任是谁也会以为她是相府家婢了,况且她又没有京都贵妇的雍容,一半头发还披在背上,怎么看怎么像未出阁的姑娘,顶多也就是比一般丫鬟穿得好点。
嗯,脾气也比一般丫鬟大。前来拜访的男人如是想,暗中多瞄了左芝两眼。只见她用嫩嫩的手指头去揪同样嫩嫩的树叶,然后搓烂了扔到路中间,小巧的嘴巴撅得老高,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呆木头……讨厌你……”
一株雁来红都快开了,却硬生生被掐掉花苞细叶,男子见状起了怜惜之心,想也未想便出口劝道:“姑娘手下留情,你再这样,此花怕是活不了了。”左芝闻言一顿,很快翻他个白眼:“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家的花。”
男子也不介意她恶劣的态度,笑笑就过来席地而坐,道:“虽非在下之物,好歹也有一面之缘了,所以舍不得。”左芝觉得难以理解:“我都没舍不得,你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舍不得什么啊,真好笑!”男子赧然摸摸后颈:“大概……是脱不了文人的酸腐性子,有些怜香惜玉罢,让姑娘见笑了。”
他似乎很爱笑,只说了几句话却已笑过五六次。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左芝这会儿气消了大半,对他倒也没不理不睬了。
“读书人就是说话文绉绉的,人也酸溜溜的。”左芝可不给他面子,嗤了一声嘲讽,“而且还死板、木讷、不解风情!”这前半句是顺着男子的话往下说,后半句就完全是在抱怨沐乘风了。男子自是听不懂其中曲折,心中只道此女性情憨直,于是笑道:“是啊,呵呵。”
左芝掐着花儿自觉没了兴趣,于是拍拍手,拿出手绢儿揩干净指尖。一低眉看见手绢上精致娟秀的海棠花,突然想起这是沐乘风送的,她顿时觉得就像摸到一块冰,冷得扎手。
她本想撕烂了事,眼不见心不烦。可是绞着手绢扯了扯,却发觉以她蝼蚁般的力气根本连条口子都撕不开。索性揉在掌心搓成一团,干脆扔了。
“呸呸,谁稀罕用死木头的东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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