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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啊,现在想想,真好。
她当时扔了几粒爆米花进嘴里,咀嚼着,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后来我没细究,也许她只是随口扯了一个看起来没那么糟糕甚至还有些新鲜的答案应付老师,又或者她真的有绝对后悔,甚至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事情需要用文字记录下来。
后来高二,原本的学长学姐升入毕业班都退了团学联,风纪部一把手的位置莫名其妙落到了我头上。
我在部里做新部长发言的那一天,裴伴向我提交退部请求。原因我大概能猜到,是因为前几天发生的一桩事情。
升入高二后,裴伴被分去检查高三1-5班的校服着装情况。大概是命运巧合,她太倒霉,又撞上之前三番几次刁难她的学长。这次那学长眼睛可尖,终于挑出了裴伴的差错。他伸手揪住了裴伴的一缕发梢,用看好戏的语气问她,作为检查仪容外表的风纪委员可以挑染头发,我们偶尔不带校徽就得被扣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这样,裴伴那缕被挑染成粉色的头发,原本藏在外头黑发下面的小秘密,像是被曝光在众人眼皮底下公开处刑一般。你知道吧,裴伴挑染过两次头发,她左耳右耳附近内里的头发一边是脏橘色的,后来时间久了褪色成了枯黄色,但她说她舍不得剪掉。另一边则是粉色,那是裴伴中考结束后那年的暑假染的。
是哪一天来着?我想想。啊,想起来了,是八月二十号那天。你问我为什么那么清楚?哈哈,其实是因为那天是程清嘉飞美国的日子。程清嘉你知道吧?
其实我是有点遗憾的……因为我太傻了,我不知道程清嘉和裴伴之间……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把他们凑到一起的。当时学校里传京铭和裴伴是一对,我也就信了,不少人说裴伴坏话,尤其是那些成绩还不错的乖学生,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他们向来看不起京铭那种人,裴伴不过是可怜的连坐对象罢了。我倒是没为裴伴觉得可惜,爱情本身就是危险而神奇的,说出来可能有点不好意思,但当时还在暗处默默地支持着这一对呢,可惜没过多久,京铭就搭上了小我们一届的学妹,果然是渣男啊。我当时觉得裴伴很惨,非常同情。后来上了高中,我才从裴伴那里得知,那一段故事的真相。我真的特别抱歉。
那件事情闹的不大不小,裴伴最后还是给高三(5)班扣了分,并在下一周向我提出退部的申请。
我同意了,她很坚定。裴伴是个三分钟热度,也挺容易冲动的人,但是在某一些时刻,她绝对的固执。我没办法。退部之后她落得清闲,经常看她在图书馆里听歌看书,消磨时间。对了,她很喜欢看书,每年都会去书展,和她那个朋友一起,好像叫井上月来着。
哦对了,还有,高中的时候我们一起在一个语言机构补课。我当时在那边上托福,因为准备出国读大学,她在那里上日语课程。我们都是周日上全天课,下课时间也一样,于是就一起下了课去万达广场吃饭。她爱吃日本料理,其中尤其喜欢文字烧。我也喜欢吃吃喝喝,尝试不同的料理,但总被她拉进文字烧。好在店里还有各种大阪烧、广岛烧等,能尝试的新品很多,味道也不错,所以吃文字烧也就吃文字烧了,多吃几次也没关系。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她,都吃了这么这么多次文字烧了,你难道不会觉得厌烦吗?那一天,她听到我这么说,好像有片刻的沮丧,像是一下子没了生气的被冲上沙滩的好再一样。我想可能是我看错了,但也许又没有。总之,她那抹懊丧的情绪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轻声回答。她说,总觉得还缺了一次。还差一次文字烧。我听她这么说,想当然的说,那下次再吃一次我们再也不吃文字烧了?结果裴伴她却晚着眼睛像个小狐狸一样,狡黠地笑了笑,有点耍无赖的样子,和我说,不,和菀菀一起的话,吃一万次文字烧都不够哦!她喜欢叫我菀菀,每次我被这么叫都觉得还蛮可爱的。不过,一万次文字烧可就算了吧!我都快吃的文字烧过敏了。
高二下学期,我们附中有个精英计划,年级前150的学生可报名参加。活动内容是去偏远地区的高中待一个月,和那里的学生老师进行交流。
我们坐着绿皮火车去的那里,那边真的土地贫瘠、资源匮乏。教学楼比附中即将拆除的一栋小卖部还要破。由此可想而知,住宿条件也很差。我和裴伴没分在一个宿舍,因为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但晚上下了晚自习我们会约着到山坡上看星星。
那边虽然落后,但有失必有得,相反那边自然风光特别好。风吹过来特别舒爽,星空也特别漂亮。
我从小没离家那么远过,也没住过那么破的地方,每天心情都不大好。躺在山坡山,也顾不得草上是不是有脏东西、小虫子或者露水泥污,后脑勺枕着双手。闭上眼睛,能听到蛙声蝉鸣,在都市里面是没有这样的体验的,只有汽车鸣笛,这样想想也不至于太糟糕。
但我还是难过,还是想家。
裴伴这人其实不大会说话,也不大会安慰人。她察觉到别人不开心的时候,只有那老一套,就是拿出耳机,递给那个人,然后问她是不是不开心,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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