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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一声,浑身麻木的站起来,僵硬的往外走。

  出了大牢,坐了轿子,被一路送回太傅府。回东偏院时,早已经不哭了,整个人木愣愣的,遣退了所有下人,叫老管家给取了些陈年的花酿,约是喝醉了,这一劫才能过吧。

  我就坐在银杏树跟前,还未饮酒却已经觉得一阵阵的天旋地转了,月光如霜,我只能孤饮。父母不日便将身死,又遭亲近之人背叛,这京城里头,约是没有比我更惨的人了。一杯又一杯地饮,很快便不省人事了。

  夜里再醒来时,我已经在床上了,身边却躺着李墨寒。

  我一阵愣怔,此刻能清楚的感觉到,被子下的我,已经光溜溜得了。我不清楚他何时来的,也不清楚我为何会同他又搅在一处。浑身乏力,懒得动弹,我便直接翻身离他远了些,接着睡了过去。

  当我再醒过来时,他已经不见了。

  自此我便过得浑浑噩噩,父亲母亲一去,皇帝失了控制我的把柄,我便自然是个弃子。李墨寒这般人,总是要制衡的,无奈身边暂无适龄女子,只好将正二品太子少师之女,江月吟指给了李墨寒,定于天旭三年春末夏初完婚。

  容韶自己揽了这些事情去,我无心争夺,便任由她去。

  哪知道过此事刚过去半月,入了冬,我竟忽然日日茶饭不思,开始呕吐不止。

  阿桃曾经有些伺候的经验,一眼便诊断出了我是怀了身孕。可这消息不知怎么的,竟传到了容韶耳朵里,她的机会便来了。

  借着管理家事的名头,将我禁在东偏院里头,丫头小厮日渐变少,最后竟是连老管家和阿桃也不见了身影。

  我求助无门,只得天天呆在自己的屋中,我倒不怀疑她会杀了我,毕竟弑父杀母的事情都做得了,杀一个无用的妹妹又算得了什么。

  只可惜了我腹中的胎儿,自从入了我的腹中,我便无一日安宁,反应极大,好容易吃下的东西,却也转头便吐了出来。

  夜里,我坐在窗边,透着窗纸往外瞧,突然隐约能记起那日李墨寒那日的神色,笑意里带着些许抱歉,在我耳边问我,究竟有没有爱过他。我望着外头仔细细想着,他为何会如此发问。

  却是一阵脚步声,容韶霸道的把门推开,门扉被撞的哐当一声。

  我竟一时想起我及笄那年,在宫中等着行及笄礼而住下的第一个晚上,她提着食盒,一把将门推开,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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