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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都难。

　　“你跟谁一起回来的？”梁会开口质问。

　　许渺渺装傻，表情平淡：“我坐公交车回来的。”

　　梁会恼了，拉着许渺渺的胳膊，就往楼上走。

　　她的手粗糙，许渺渺的皮肤娇嫩，她全身的皮肤都是滑溜溜的。有时许珍珍就说，什么好处都被许渺渺给得了。

　　梁会的指甲都要掐进许渺渺的肉里了，偏许渺渺一声不吭，随着她上了二楼。

　　二楼的客厅，梁会的声音隐隐能传到楼下。

　　“许渺渺，你是翅膀长硬了？还是说，你以为你可以拿到那大奖，以后念书就不用靠我们了？我怎么说的，叫你离宁远这样的人渣远一点。你还撒谎，我叫你撒谎！我看到宁远了，你们一起回来的，你还睁眼说瞎话！”

　　梁会的厚重的粗糙的大手，打在许渺渺的背上肩膀上。

　　许渺渺躲了几下，眼神平静：“妈，你打够了没有？”

　　那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很亮很美，这是一双不属于许家人的眼睛。

　　梁会以前也是想爱这孩子的，看着这双眼睛，却有一些膈应。

　　越是大，越是亲近不了。像是一根刺一样，横在心中。

　　她怕，怕许渺渺跟宁远走在一起，怕许渺渺早恋，怕许渺渺考不上好的大学。

　　那她还供许渺渺读高中做什么？

　　被许渺渺这样的眼睛一看，梁会的心里，先是一惊，那目光像是有震摄人的作用，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恨恨的道：“你给我记住了，如果你考的大学不理想，这书你也不用念了。”

　　许渺渺气极反笑：“放心。我就是争一口气，也会以年级第一的成绩从高中毕业的。”

　　梁会也是冷笑了一声：“你这样就再好不过。”

　　母子俩看着对方，眼里都没有爱意。

　　以前许渺渺小的时候，还会给梁会找借口，有一些母亲，估计就是不懂得表达对子女的爱意的。

　　可是，梁会对着许珍珍的时候，自然而然流露的，却是深深的母爱，平凡，但又让人感觉幸福，只是这幸福与她无关。

　　这两年，梁会看她的眼神，越发陌生。

　　*

　　“把饭盒拿去给你姐送去。”梁会将饭盒教到许渺渺的手上。

　　许渺渺坐着车去了那个商场。

　　正是六七点钟，逛街的人比较多。

　　许渺渺把饭盒递给许珍珍，因为店里人多，许珍珍一时也不能吃。

　　好不容易人少了，许珍珍去吃饭了，许渺渺的脚步跟着移动。

　　店里走来了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全身都非常的有气质，那气质可以说是优雅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