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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吓，脑子里快要清空了。

他靠坐在墙角，像个小可怜似的，抱着腿，下巴微收，小心翼翼地看向束璟。

眼睛里闪烁着委屈、弱小、无助，盯得束璟不忍心再严厉地骂他。

之前魔王背得还挺好，被她一骂，好像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束璟抿了抿唇，严苛的教学方式不可取，她要多给一点耐心。

清了清嗓子，她伸出手，拉住魔王的手掌，用指尖轻轻揉了揉他的手心，声音温柔地像水：“好啦，我不骂你了，你不要紧张，放轻松，深呼吸……”

原本只是沮丧委屈又想展示弱小博取同情的大魔王，微微一怔，脸颊上浮起一抹不太明显的浅红。

魔王的手指弯了弯，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笑容像是故意挤出来似的，结结巴巴笑道：“你挠得有点痒，我怕痒。”

“哦……”束璟压根没注意到他的不自在，收回手，继续念着资料上的内容。

她的声音不徐不疾，轻柔、清晰，身旁的其他人也将资料盖在胸口，听着她的朗读来记忆。

鱼小雨闭着眼睛靠在不远处，嘴里念念有词。

他们就像一群即将参加突击考试的学生，每个人都在最后的时刻，拼命压缩每一分每一秒，争取记住更多的东西。

“我再考你10个商品，如果你都记住了，就早点去休息，”束璟举起手里的资料，“通宵复习不实际，指不定明天还会让我们做什么体力活。”

从刚才开始，魔王一直抿着唇没有说话，握拢的手掌轻轻摆在膝盖上，时不时偷瞄束璟一眼，又若无其事移开目光。

“抹布。”

“第37个货柜，第三排左边。”

“动物脆脆饼。”

“第46个货柜，第6排右边。”

“很棒，”束璟改掉压力政策，改用鼓励打气的手段，笑着抬手拍了拍魔王的脑袋，“你都记住了，继续加油。”

“唔……”闷应了声，魔王将脑袋搁在手臂上，怔怔地盯着不远处的侧颜。

束璟又抽问了好几个商品，魔王都准确答上来了。

“最后一个，加油！”天知道束璟装作这么元气、温柔的样子，心里鄙视了自己多少次。

还不是为了让魔王放松，越是紧张，越容易忘事。

“麻辣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