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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要什么铁证。”沈砚山笑了笑,压根儿没当回事。

  他这么轻松,沈横的心稍安,又很好奇:“你有什么主意?”

  沈砚山道:“我告诉了您,您不能打岔,也不能坏我的好事。”

  沈横白了他一眼:“你还拿乔上了?快说,否则老子抽你。”

  沈砚山就把他的主意,告诉了沈横。

  沈横听了,很是骇然。

  “你……你这也太缺德了!”沈横道,“而且下作!”沈砚山道:“旅座,这世道已经在变了。您这种处处想要好名声的人,很容易吃亏的。从前的道德和礼义廉耻,你不睬在脚下,其他人也会踩,到时候还会顺势踩你一脚。

  ”

  沈横有点生气:“你这叫什么话?你好好的,想要折腾人家一个年轻的小姐,我说不得你几句?”

  “我这是要弄到铁证。”沈砚山道,“杜闲见不是告了我一状,让我拿铁证去解释吗?准他害我,不准我害他女儿?”

  沈横:“……”

  沈砚山身上,有种财狼与毒蛇的双重特质,狠是真狠,同时也阴损下作。

  他为了成功,可以不择手段。

  上次对付黄非同,沈横就看出来了。

  然而,沈横并不反感。他也是个敏锐的人,知道沈砚山关于礼义廉耻那一套言之有理,只是拉不下自己的脸。

  他总强调自己出身武备学堂,是挺端着的。

  端着没肉吃。

  没有沈砚山的阴险卑鄙,他现在能成为这南湖一方的旅座吗?他还得跟黄非同共有一个县城,是个小小团座,每次回督军府开会,那些旅长以上的人谁看他一眼?

  万一督军府非要撤了沈砚山的职,自己损失的是左膀右臂。

  “……你预谋这样害杜小姐,杜闲见更加不会善罢甘休,你是个什么样子的想法?”沈横试探着问他,“连杜家一块儿端了?”

  他说出这句话时,心猛然狂跳了几下。

  低头一瞧,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真实心意。

  杜闲见这个老匹夫,富得流油,否则他也不能靠贿赂走通督军府的关系。

  当初的私盐多赚钱!

  沈横想起杜闲见的家当,就会想起一块肉,恨不能一口吞下。

  可他有心吞,无心善后,怕自己吃了不消化。

  他直到这一刻,才心动,不是有沈砚山吗?

  也许,他真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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