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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是不敢指使司露微做什么的,只是笑道:“我哪有福气劳动小姐?小姐,你给团座做件长袍吧?他过年的时候穿。”
石嫂心如明镜,也看得出沈砚山对司露微一腔赤诚。
她和司大庄一样,也知道司露微对沈砚山没什么情谊,对此不是很理解。
石嫂也觉得,司露微跟其他人,都不如跟沈砚山好,这点跟司大庄不谋而合。
沈砚山多心疼她啊,石嫂随便说了句燕窝,沈砚山就叫人买了三斤回来。且沈砚山是个拿枪的,谁也不敢惹他,跟着他多享福。
“好,等我闲下来。”司露微道。
她想着,她也要给她哥哥做过年的衣裳,顺便给沈砚山做一件好了。
冬月十八,徐风清就从南昌府回来了。
司露微换上了新衣,准备去趟徐家。
她更衣出来,司大庄眼前一亮:“小鹿今天漂亮。”
沈砚山也看了过来。
他原本含笑的面孔,突然沉了下去,像一瞬间覆盖了层寒霜。
司大庄不明所以:“五哥,小鹿不漂亮吗?”
沈砚山不想再和她闹,重重放下碗,起身往外走。
司大庄急忙跟上。
沈砚山记得那些料子。
当初为了它,司露微大病了一场,沈砚山也不得以对她做出承诺,这两年内不和她谈论感情,只求她还在他身边,不要私奔或者嫁人即可。
他们闹得那样,他还以为司露微永不会动那些料子。
不成想,司露微根本不在乎他的隐忍和退让,把那些料子做出来穿到了身上。
那些衣裳,就是司露微从未在乎过他感受的证明,狠狠打了沈砚山的脸。
沈砚山的牙关咬得死紧,额角的青筋突了出来,他阔步出了家门,骑马快步而去。
司大庄忙不迭跟上。
“五哥。”司大庄一边让马靠近沈砚山的,一边喊,“五哥你怎么了?”
沈砚山在马背上,被寒风吹过,冻得透心凉,心里的冲动慢慢退下去。
他到了营地,心头一阵阵悲凉。
他无处可以诉说,无人可以倾诉。
司露微太狠心了。
对于徐风清,她是满腔浓情蜜意;对于沈砚山,她就薄凉得过了分。
后来他又想,他的小鹿是不屑于三心二意的,对谁好都是忠贞不二。
“挺好。”他喃喃自语。
司大庄问他:“什么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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