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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这是狗。”
沈砚山总是下意识把狗当人看,这习惯有点奇怪。
司露微从小就觉得人命不值钱,更别说狗命了。
当天下午,司露微给狗洗了个澡,晚上就抱着它睡觉。
狗滚了满床的毛,她也沾了满身的毛,第二天起来打扫了半晌,但很高兴。
这一夜身边有个活物,让司露微安心了不少。
沈砚山此举,彻底解决了她的失眠问题,也给她送了个小玩伴,司露微很感激他。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昨天早上被他吻过的地方,也不那么难受了。
她坐下来开始写信。
信是写给徐风清的,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还说她家里养了只狗,取名叫玛丽。
写信的时候,她忍不住会想:假如她上次逃跑成功了,现在是不是就到了南昌?
那她就可以看到风清哥了。
自从清帝退位,他不能再考学开始,他就注定不会留在县城里念书了。
她很想去南昌。
除了寄信,司露微也给他做了几件衣裳和鞋袜。
她打好了包袱,打算送到徐家,让徐家的下人一起送过去。
徐太太时常要给儿子送点补给,佣人一个半月就要去趟南昌。既是送东西,也是替徐太太看看徐风清,怕他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
她出门,玛丽也要跟着出门,在她身后汪汪叫个不停。
沈砚山正好回来。
他很少大上午的回家,见状他先是一愣,继而他脸色微沉,心紧紧拧在一起:小鹿拿着包袱,又想要跑?
司露微看到了他的表情,解释道:“我去趟徐家,这是我给风清哥做得冬衣和棉鞋、棉袜,徐太太会派人去送。”
沈砚山的脸色,并未缓和。
他静静看着司露微,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包袱:“有些什么?”
她上次给他做了双鞋,他平日穿军靴用不上,所以时常夜里回来,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他也很想要她做的东西,而且不愿意她给其他男人做。
“就是很普通的穿戴。”司露微道,“你要是喜欢,我过几日也给你做。”
沈砚山的表情好转。
他含笑点头,酒窝深深:“好。”
司露微转身走了。
家里有马车,她把包袱放了上去,转身去抱玛丽,一人一狗去了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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