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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安心交付之人的手中的那个男人,说了一句大假话。

他根本不爱我,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在外面给他生的女儿。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当初离婚他一开始就说不要我。是母亲执着地要走了我的抚养权,他才如释重负,感叹拜托了个大麻烦。后来假装没离婚期间的每句话,都不过是静心织造的亲情骗局。

话不能讲得太死,我知道真相不一定好,这才是我妈最担心的地方。可惜的是,母亲费尽心思维护的五彩肥皂泡还是破了,在我心智还不成熟的时候就破了,没留下一点能被称作“美好”的残渣。

我没哭也没闹,冷静地接受了这一现实。

我从小就不会拒绝别人,包括父亲说他要离开我们,包括母亲重拾旧业、离开家去操持她的律师事务所,从此之后常留我一人在家。他们的每一次沟通,我都乖巧地答应,不问缘由、不作犹豫、不去反驳、更不拒绝。

自那之后,我虽不习惯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家,垫着板凳用微波炉热冰箱的冷菜冷饭,或到点开门迎接外送员的“馈赠”。

还好有方棠,他一直在我身边,是我安全感的唯一来源。

我去他家,和他住在一起,吃他们家保姆做的饭,和他家定期过来的园丁叔叔一起聊天,过着他从小就习惯的生活。

那时候我才知道心疼一个人,才知道他从小在空空荡荡的家,是怎么度过的,之前我母亲做的饭、我们家亮着灯、我们家迎接他的欢声笑语,对他意味着什么。

我和他一样了,家里没人,自力更生。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做作业,什么都一起,住在他家对我来说就跟吃饭喝茶一般简单,已经成了习惯。

暑假过完,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有限,就要升初中,学业的重负渐渐压下来了。

从学校搬完东西回家,母亲帮我准备好所有物品,然后又匆匆离开,嘱咐方棠要照顾我。方棠摆脱不了稚气地一口答应,然后跑回家,在门口对我说“明天见”。

我其实很怕,最不擅长和陌生人相处,一想到要去到陌生的环境,见到陌生的人就会焦虑。害怕自己犯错,害怕自己孤身一人,害怕开了个不好的头。

我的小心翼翼在午夜爆发,结果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干脆爬起来,披上外套自己打开门出去走。

外面的路灯那么明亮,小区治安的优良让我忘记了对“安全”的忧虑,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碎碎踱步,不知心向何方。

当对“安全”的忧虑重新浮上心底的时候,已经听到了身后跟了一路的脚步声。

我心跳乱成了一团,甚至有些耳鸣,害怕的情绪上升到了极点。小心地走着,不知道该往外走还是逃回家,什么可怕的结果都从脑中蹦了出来。

在绝望至极时,我破罐破摔,回头。

“方棠?”

“嗯?”

他对我而言很高大的身影在身后路灯的照射下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头正被我踩在脚下。

他不喜欢别人给他取绰号,所以叫了这么多年,到最后来还是“方棠”。

“你在干嘛?”

“你在干嘛?”

他走进,随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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