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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就不应该放他走。当时他就难受得厉害。哎,这事都怪我。”

  “骆叔,之砚他现在怎么样?是什么问题?”

  “重症心肌炎,发作得很厉害。现在还在昏迷。”

  “怎么会?怎么会心脏出了问题?”夏戈青心里的悔恨更多。早上他在她面前几乎晕倒,可自己却忍心留下他一个人,和他赌气,一天不闻不问。

  “他应该不舒服很久了。身上全是伤,不知道自己晕倒过几次了。”骆闻低头黯然神伤。

  这句话像是利刃,割在夏戈青心上。她对那人有意的忽视实在是太久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今早那“青青”二字,还是叫得那么温柔。明明是自己要闯进他的生活,明明在他答应之前就问过自己是否准备好。他的生活注定和别人不一样。自己的介入给他已经沉重的负担又增加了砝码。夏戈青心慌意乱的给他办理了住院手续,缴纳了押金,又找了护工。他的情况很糟,今天必须住在特护病房,来到病房前,夏戈青竟有些犹豫,如果他醒着,该说些什么?可是如果他一直不醒来,自己可能会后悔至死。

  宋之砚还在昏迷,好在输了血后指标有好转。他只是太累了,累到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夏戈青看着床上的那人。苍白消瘦的脸被氧气面罩遮住了一半。若不是面罩上呼出的白气,你根本感受不到他微弱的呼吸。坐在床边,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挽起袖子,手臂上是大片的青紫。另一侧正在输液的手臂也是一样。掀开被子,挽起裤管,嶙峋的膝盖以下重重叠叠的新旧伤交叠,是狰狞的青紫色。夏戈青眼泪滴落在那伤痕累累的皮肤上。她赶紧把裤管放好,替他掖好被子,她实在不忍心再看。

  第二天凌晨,夏戈青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刚要回行军床上休息,却发现漆黑的夜里,那人的眼睛有微微的亮光。他醒了。

  “之砚!”夏戈青抚摸他的头发。

  那人不说话,只是眼神追随着夏戈青。那眼神里有惊讶、有胆怯、有委屈。

  他半夜醒来,看到空旷的床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原来一个人住院的日子。以为夏戈青彻彻底底的放弃,不再在乎他。看到她突然出现的身影,欣慰和委屈的心情同时喷涌而出。

  青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拉起他的手,用他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脸颊。

  “感觉好些吗?”

  那人点头。这种问题是必须点头的。

  “你得了心肌炎。是不是难受好久了?”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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