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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紧拳头,强忍着怒意“殿下!”
“容卿,”秦绍主动当起和事佬,不轻不重地唤了声,容宿果然微微低头不再挑衅,容闳带着一肚子气出了东宫。
大庆是跟着容闳最久的,在殿外听到自家王爷受辱,忍不住嘀咕“四爷真是越来越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容闳没说话,大步闷头往前走。
“您才是大秦容王!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殿下娈宠罢了。”
“放肆!”容闳怒喝,“越说越没规矩了。”
大庆嘟囔“又不是偏我一人这么说,满长安都传遍了!他容四爷靠脸上位,厚颜无耻勾引得殿下连太子妃都不见,成天跟他厮混——”容闳狠狠一脚踹断了大庆的胡言乱语。
“这种话不许再说!”容闳怒斥。
大庆痛得龇牙咧嘴只能强忍委屈“明明王爷才是对殿下最忠心的那个!”
容闳脸上的怒容渐渐消散,“我就要做父王了,这些事倒也不是很急。”
大庆迟疑着“那太后的事?”
“做事要有始有终,既然是我为殿下打的江山,自然不能让旁人领了功劳。”
容闳说到做到,在秦绍的默许下,用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将曹太后一党连根拔起,迎春花开了第一朵的时候,许多旧事真相大白。
比如昭煦太子中的南越奇毒到底是谁给冯后的,比如大皇子病故后,三皇子和四皇子又是为何从会在秋猎时遇熊,又比如明明只是受惊的四皇子为什么会突然暴毙。
一些从前烂在泥里的旧事这样盘根错节地翻出来,泛着腐臭酸嗅味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令人作呕。
秦绍只是捡了几条轻巧的禀给皇帝,就已经将皇帝气晕过去一次。
再醒来,皇帝已经不想再听,抓得明黄帷幔咯吱作响“你!你去!她害朕断子绝孙,朕要让这个老毒妇不得好死!”
“是,”秦绍领了圣旨,几乎在第一时间冲向宗人府“陛下旨意你们都听到了?”
曹太后这次是证据确凿连宗人府从前同情她遭遇的宗老们都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已经几次利用他们的同情心作祟,这一次他们绝不手软。
秦绍推开门进去,曹氏竟一身白衣坐在正堂座上冷笑着看向来人,半点不惧。
宗老们脸色铁青,这才发现曹氏竟怀抱着她封后的印信“我是先帝的女人,你们谁敢动我!”
“这……”
宗老们为难地看向秦绍“尽管陛下已经亲自下旨夺了曹氏封号,但她到底是先帝的女人,是陛下的庶母……”
太难办了。
便是先帝时乱政的窦太后也是病重而终,史上又有哪个太后是当今皇帝赐死的,还要不得好死,自怕来日史书上都没法子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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