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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他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既然舒涵都能坏他好事,自己又为何不能拼上一拼?

  再不济,也不会比前世更坏了。

  一盘落子成局的棋在她脑海中渐渐成型。

  “你身体不适,就先回房休息吧,这些课业,耽误了也无妨。”裕王给她一个“带病读书”的理由。

  这世上也不只有容宿一个聪明人。

  秦韶瞬间会意。

  裕王这是要让她继续称病,而且要“一病到底”,病到不能去长安,更不能继承皇位。

  这也算是对皇帝和长安那群眼巴巴观望着的朝臣们一个交代。

  可她现在,不想病,也不能病了。

  “咳,”秦韶捂着胸口喘气,瞄一眼容宿,朝裕王拱手道:“儿子方才读到第四卷 颇有些疑惑,还未同先生请教,实在于心不安。”

  容宿挑眉笑了。

  裕王则顺水推舟道:“身体要紧,其他的容后再议,来人,送世子去后堂休息。”

  秦韶边喘边走,出房门时还咳了三声,做足了姿态。

  至于裕王和容宿到底说了什么,她倒不甚关心,左不过又是那些扯皮条的话。

  眼见着方昭然就要抵达渝州,父王就是撕破脸,也不会把她交出去的,容宿便是巧舌如簧也无用武之地。

  回到后堂,秦韶立即见了舒涵。

  舒涵只说自己发现他模样面生,刚想叫人就被容宿一手捂住嘴打晕拖入灌木从中,还眼泪汪汪地自责没能及时报信,让秦韶受惊。

  秦韶挥挥手道无妨,又命人送她一些首饰压惊。

  “大嫂那边,你还是要去的,尤其是骋儿,我尚在病中恐过了病气给孩子,你便每日都替我逗一逗他,记得,是每日。”

  舒涵此处才觉秦绍抬举她,用意颇深。

  但这正是她想要的。

  对于绍爷来说,她就该是那个独一无二的。

  “舒涵明白了,一定为骋爷裁制新衣,与大夫人说话解闷。”她屈膝一礼。

  明白就好。

  秦韶心中石头落地,府中算是稍稍平静一些。

  再说容宿在裕王那儿碰了钉子,回到别院,就见周斌一脸怪笑:“四爷见着那惧您如虎的世子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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