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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与宝弓把手交错,擦出一串火花,火光之下照出秦韶慌张惨白的脸。
“世子!”暗中数道身影冲至,在秦韶手中宝弓被容宿劈落之前及时赶到,架住容宿的刀。
容宿依然杀机凌冽,一眼望来,气势如虹。
“谁人杀我容家臣,都得死!”
秦韶被他巨力震得双臂发麻,再看容宿厉目生威,与前世别无二致,肩头下意识颤了颤,向靖卫身后挪了一步。
“世子勿怕,属下断不容任何人伤您分毫!”一黑衣靖卫开口,挑衅似得冲容宿抖了抖手里的宝剑。
裕王也大步上前,声里七分怒火:“谁人敢伤我儿!”
便是如今不需秦韶继承大业,她也是他的掌中宝,是谢氏为他留下的唯一血脉。
岂是谁人都能喊打喊杀的!
此刻,秦韶嘭嘭乱跳的心脏才老实两分。
没错,她现在不是容宿手中任他摆布的棋子了,她是裕王府的世子,还在渝州城裕王地界。
她怕什么!
秦韶挺了挺脊背,拿出自己的说辞:“父王,孩儿只是在院中玩耍,用的是无头白磷箭,射的是那只野猫!”
随她指点,一只野猫从树上蹿下,消失在王府灌木丛里。
容宿回头,便见周斌被人从地上扶起,除了胸口衣襟被烧焦黑和一些擦伤外,并无大碍。
说到底容宿也是权倾朝野的容王四子,秦韶便是再大胆也不会在自家的地盘上刺杀他,平白惹那一身腥。
“这”容宿一时语塞。
“我也不知是无头箭,还请裕王及世子恕罪。”容宿好不情愿地拱手告了一声罪。
周斌眼睛一转,也跟上容宿的步调,捂着胸口装出一副很是虚弱的样子:“按说双方都有过错,还请王爷不要追究。”
裕王脸色微沉。
此事的确出乎他的意料,秦韶好端端地竟然出来射箭,这绝不是巧合,但此时人前,绝不是教子的时候。
裕王正欲开口让这件事过去,就听一旁秦韶探出头来指着容宿道:“你明知道箭没有头!父王,他明知道的,不然他为什么不躲?”
容宿分明已经从火光上看穿那是无头的白磷箭,才敢硬挺着不躲,却又佯装怒急攻心,做出莽汉之举想继续迷惑人心,好从中谋利。
真真是老奸巨猾!
被秦韶一语戳穿真相,容宿眉头上扬,一眼扫去,火光下的世子爷浓眉大眼,乌溜溜的瞳孔映着闪烁的光。
待他想进一步看清楚时秦韶却挪开了视线。
容宿微微蹙眉,他发现世子似乎在他的视线下如坐针毡,不但躲躲闪闪地盯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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