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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问他,“听说你救了宋美珍的儿子,挺让我意外啊,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是女士的烟,透着一股柑橘的味道。
对于这个问题,季宴宁并不是很想回答,他转移了话题,“移植之后恢复的还不错,对以后的生活没有影响。”
“没有影响吗?这种毛病说不定几时候就会再复发呢,文生,你说是不是?”
“......”
没人回应他,谢文生伸在桌底下的手抚了抚她的,似乎是在安慰。
这是最恶毒的诅咒,从她的母亲嘴里说出,季宴宁心里蓦然有点儿凉。
所有的人都噤声,许思音骄笑道:“我只是开了个玩笑,小宁,你不介意吧?”
如果是和许思音同样年纪的女人这样笑,那么季宴宁会觉得很嫌恶,而面前的女人脸上虽然带着些许斑点,可模样以及身段是绝对的风情万种,如果再说的妖一点,那就是个酥人心骨的妖精。
只要是她说的,那么都只能随她,没人敢说个“不”字,唯恐惹得她不高兴。
“上次音乐会,那个人是你。”季宴宁说的是陈述句,他眉眼没有丝毫情绪,清冷的看着她。
许思音大大方方点头,大半烟尾直接扔烟灰缸里,她笑起来甚至有点儿得意,“想我家宝贝儿了,所以妈妈就过去看看你啊。”
此言一出,季宴宁顿时错愕的张开了嘴唇,眉毛蹙,满是疑问的神色。
这是许思音说的话?
“怎么了,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
病了,要治。
季宴宁脑子里突然跳出了这么一句话,距离上一次许思音喊他宝贝,应该是在十几年以前。
上一秒还在恶意的中伤别人,下一秒就热乎着紧凑着你风轻云淡的说想你,季宴宁有点儿看不明白了,他没回声,只是喝了一口桌上的红酒。甜丝丝的液体划入喉咙,许是喝的太猛了,一时间呛进了气管。
猛呛了一声,季宴宁蓄力憋着劲儿,鼻子里像是进了水,辣鼻腔,甚至眼睛有点想冒泪,可他一心想憋住,不想出糗。
一时间他想到了沈嘉柔和那群远在太平洋对面的朋友,好像只有在他们身边,无论自己是什么模样,他们通通都会接受,甚至会树起所有盔甲,保护你。
而不是无尽的嘲讽,季宴宁淬着寒冰的眸子盯着谢温情,漆黑的眸子像是能吸住人。尽管一句话未说,可姑娘闭了嘴。
“喝酒不是这样喝的,也难怪温情要笑话你。”许思音帮腔,她可容不得别人凶神恶煞的看着温情,其中包括自己的儿子。
谢文生倒是什么也都不说,只是笑话了几声自己家的女儿,接着举起酒杯与季宴宁面前的高脚杯碰了碰,“我们家温情不懂事儿,我给你赔个罪。”
“......”
赔个屁,谢温情白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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