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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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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季宴宁听得实在是太多了,从季远鹤出生的那一天开始,有无数人在他耳朵边上说,那是你的弟弟。一度,他也想说服那是自己的弟弟,但是宋美珍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拒绝让他靠近季远鹤,仿佛他会害了她的孩子。

  那种避之唯恐不及的眼神让季宴宁逐渐的冰封自己的心,他警示自己要远离季远鹤,离的远远的。

  但是那也没用,季远鹤两岁的时候从地板上爬到了他的房间里,见他不理人又爬到了楼梯附近,小家伙不懂事就直接翻滚了下去,好在楼梯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才不至于进医院。

  当天季长河回来看见季远鹤脑袋上的红肿,又听了宋美珍添油加醋的说辞,直接拿着皮鞋揍了一顿季宴宁。

  那场景,季宴宁这辈子都记得,因为当时季长河说了一句话,“你要是再欺负你弟弟,就给我滚出季家。”

  “......”

  凉风早就吹过已经破了窟窿的胸膛,就没什么好怕的,季宴宁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后母,“宋阿姨,选择权在我身上,说不定你求我,我就同意了。”

  

  话音刚落,宋美珍低下头说,“我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啊。”她满脸是泪,无助的想伸手去触碰季宴宁,看着令人我见犹怜。

  季长河伸手去拍她颤抖的肩膀,叹着一口长气喊道,“美珍。”

  

  倏地,季宴宁笑了起来,唇角轻轻扯动,似有玩世不恭的意味,他瞥了宋美珍一眼,冷着声音说,“我怎么去救,当初您不是还质疑我是野种吗?还是说,这些您都忘记了。你忘了,可我没忘。”

  他的话如同平地惊雷击得宋美珍浑身颤栗起来,她曾经确实说过这句话,可季宴宁自己去做的亲子鉴定让她无法辩驳。

  这不能怪她,要怪就只能怪许思音跟别的男人走太近。

    “......”

  十七岁的小伙眼角眉梢都是冷漠,眼底满是凉薄,这是什么样的境遇会让他失了少年的本真和朗润,变得如此淡然。

  

  “阿宁,你听爸爸好好说,这些都是我名下的房产证,只要你跟爸爸去医院去做个化验,这些都是你的。你弟弟下个月就要开始做化疗了,你忍心看着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吗?”季长河拿着一摞红色的本子,他把这些本子通通放季宴宁手边上。

  这是一波一波试验他的耐性,季宴宁心头是苦涩而干冷的,他紧抿着的唇松了松,露出淡淡的弧度,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她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会考虑。”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站在一旁的许洁捏了捏眉心,不知这孩子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闻言,宋美珍气到跳脚,她把季长河放在桌上的所有房产证抱在怀里,发了狂似的咆哮,“你休想,季宴宁从今往后你别想在季家拿到一分一毫。”

  说完话,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季长河也跟着她往外跑。

  

  见两个人都走的没影了,许洁坐在季宴宁对面,她伸手去揉他满是汗水的额头,声音温婉,“阿宁。”

  喊了一声,她接着长舒一口气。

  季宴宁茫然无神地抬起头来,那个温和知冷暖的阿宁仿佛又回来了,他痴愣愣地问许洁,“大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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