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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见是隋戬,小声道:“估摸着就是今夜。陛下不必沾手,我们擦洗了,好送殿下干干净净地上路,”又压低了声音,“依着越国习俗,未出阁姑娘的身子是要干干净净的,可不能沾血……”
隋戬冷冷扫了她一眼,“先下去。”
婆子们对视一眼,知道外头重兵围守,并无祸患,于是盖上被子,各自退出去。
隋戬慢慢将方眠的腿放了回去,她轻轻喘着细弱的气,将身体蜷得更紧,几乎要缩进被窝里,身上滚烫,畏寒似的瑟瑟打着冷战。
隋戬垂目看了一晌,从水盆绞了手巾来,轻推她一把,避重就轻道:“弘秀肯帮,你闹什么脾气?起来说话。”
方眠毫无知觉,只是睫毛轻轻翕动,乌黑地沉浮。隋戬抿了唇,便探手去解了那粗布袍子,将衣襟掀开,立时心下一紧。
隔了这几日,她已瘦得近乎嶙峋,腰肢细得只剩一掌,因扭着身子,甚至看得见肋骨在皮肉下凸起的隐约形状。
隋戬捏着那粗粝的衣带边缘,只觉胸中郁怒之火竟缓慢地吐了几个火星,被这具身躯尽数浇熄了。后知后觉地,方才在门外看见火堆时没有的触动尽数升了起来,裹挟着绵延的焦土飞灰踏着青云向天去,散了白茫茫一片,不知所踪。
三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茫然站在垂死的人身边,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三年后,这个人用了玉石俱焚的计谋,从他手中把被夺走的东西一样样夺了回去——除了那个神采飞扬的小姑娘。
快活明亮的凤栖从来只是个壳子,他所知所守的,始终只是这个方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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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今天是周五呜呜呜呜呜呜呜结果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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