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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魏小勺淡淡说道。

菅葭哦了一声，心中敲醒警钟。

关键时刻，她不允许任何人出现岔子，晚上一定要搞明白她出了什么事。

密密的林子中，两个娇小的身影在其间穿梭徒行，终于在日落天际之前到达山脚。

魏绡筠解下腰间的水壶，喝了两口水，手脚利落地点上篝火，“现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日再翻过两座山，就能到达黑风沟了。”

“姐姐，我知道你担心你大哥，但是也不能去送人头吧。”魏小勺忍不住说道。

“送什么人头，我有那么傻吗？”

陆小陶嘿嘿笑着递给她烤热的干饼子，道：“没有，没有，姐姐最厉害了。”

“我是要去黑风沟去找人。”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日玉虚子跟你说了什么吧。”

魏绡筠目光深深，想起那个一身落拓的道士所言——若想救兄，五日内到达黑风沟。

“正是。你和哥哥都信任他，我也信任他。”

“他自然值得信任，不过他……想救的未必是你哥哥，你要留个心眼儿，别替他作嫁衣裳。”陆小陶深知玉虚子的目的是公主，不是她的哥哥。

“我的目的也不是只救我哥哥。”

还有那些可怜的女子。

魏绡筠沿路上看到那些被北戎军队扔出来的少女尸体，有种齿冷的恨意在身体中翻腾。若不是她有一个好哥哥，恐怕这尸堆之中也有她吧。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而对于女子来讲，兴亡皆苦上加苦。

陆小陶吐了口气，想起那些腐臭的尸体，胃中犯上一阵恶心，她吃不下东西了。

魏绡筠看她揪着饼子吃，道：“不吃也要吃，不然没有体力，晚上会很冷，肚子里没东西可不成。”

“嗯！”

陆小陶打起精神，就着水硬生生咽下干巴巴的饼子。

魏绡筠眼睁睁看着日头一点点落入深渊，黑暗取代光明，心里陡然生出几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