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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舍地看了看它，最终狠狠心，用尽全身的力气磕碎了雪葵籽。

这里面果然如那人所说，里面有六七颗白色的种子。

她含泪把雪葵籽放到灵华口中，哽咽道：“姐姐，吃吧，有点苦，吃了就不疼了。”

灵华机械地吞下去，她已经感受不到苦了。

苼华抱着她的上身，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冷的身体，口里吟唱着她们小时候的歌谣：“阳春三月瑁都美，微风浮动柳枝动……”

迷蒙只见苼华沉重的身体忽然轻松起来，她似乎回到了皇宫的兰芝苑门口，苑内传来一阵阵欢快自在的笑声。她急急走进去一看，几个姊妹都完好无缺地在里面或调琴，或弄香，或嬉笑……一切都是那样美好惬意，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便回家了。

最美丽的笙华撅着小嘴使性子，甜甜地抱怨道：“灵华你怎么才来啊，快给我画像，不然黛华就给我画了。”

温柔的黛华摇摇头，放下手里的香炉，对她笑道：“你瞧，人家看不上我，还是你来吧。”

娇华调试好了琴，道：“吵什么呢，一会儿让黛华题字就好了。我给你们弹上一曲，平静你们的心灵，你们太浮躁了。”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作画呀。”不知是谁说道。

灵华不由自主地走进去……

她愿意醉死在这个美好的梦中，哪怕丢掉性命，只要她能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

灵华慢慢闭上了眼睛，一丝满足的笑意凝固在嘴边，已然没了气息。

一缕香魂终散了，黄泉幽冥添新鬼。

笙华已经没有眼泪可以哭了。

她收集了散落在地上的酒壶里的酒，给灵华擦身体。又把零落的衣衫捡起来给灵华穿上，好让她离开的时候体面一点。

忙完这一切，笙华终于透支了所有体力，安心地闭上眼睛，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如果就这么死了，也算解脱了，还可以陪姐姐们，蛮好的。

人活着真的太苦太苦了。

菅葭在伙房等了许久，终于在午夜时间，等到伙夫和伙头兵被几个气势汹汹的士兵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