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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车上，菅葭坐在副驾，头靠在车窗上，手肘倚着车窗，半眯着眼眸，看着唐望洲。

唐望洲被她瞄地不淡定了，“你看什么呢？”

“看你呗，你跟我认识的一个孩子长得特别像。”菅葭看得更加认真。

“那是谁？叫什么？”

“江云起。”

江云起三个字似乎离她很遥远，遥远到不禁隔着时间，还隔着空间。

唐望洲听她说话的语气透着几丝沧桑和惆怅，和方才不正经的她派若两然。

他斟酌了一番，说道：“名字好听，出自‘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听了这句话，菅葭心不由得一跳记忆被拉回到那个时空。

“唉，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云起，江云起。”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好名字，好名字啊。”

“不是的，我这辈范‘云’字，‘起’字是因为我家原在阳城起县。家里长辈胡乱起的这个名字。”

“……”

菅葭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现在的小云起应该已经有女儿了吧，他的女儿应该超级好看吧。

“不是，那孩子的长辈胡乱起的。”

唐望洲囧了一下，随即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他塞上蓝牙耳机，“喂，哪位？”

电话那边声音很兴奋：“小洲哥哥，我是张思婷啊，张仁的女儿！”

唐望洲努力回想了一下，记忆里他小时候确实有这么个小尾巴，总流着鼻涕在他身后叫‘小洲哥哥’。

“原来是你，我记得。”

信号那边传来一声尖叫，“我就说小洲哥哥不会忘了我的，我爸还不信！”

所以呢，说重点啊。

“唐叔也要请我们一家晚上去吃饭，可是我打不到车，小洲哥哥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不可以来接我？”

张思婷咬着牙，撞着胆子说，紧张地不停摩擦手机边沿。

“你在哪？”

“美华大学西门！”

唐望洲请说了一声‘等一下’，睇了菅葭一眼，“去接个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