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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写文心里虚着呢，哪好意思让别人看。

谷雨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是个财迷，跟你外婆一样。”

菅葭撇嘴，“我可和她不一样，以后我可不好意思管我女儿要钱给儿子花，正常人谁干得出那种事。”

谷雨的笑意渐渐散去，叹息一声，“那是老人，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看着她哭吧。”

“怎么不能啊，她根本没把你当女儿，只把你当成取款机。”她拉起谷雨的手，晃啊晃，“妈~不要再管那些人了，那就是个无底洞。她不心疼，我心疼啊……”

谷雨的心里暖意盈盈，她摸摸菅葭的头发，“嗯，最后一次了，我还得给你攒钱买房呢，不会都给他们。”

她是想明白了，这女人是一定要有自己的房产的。回想郑科辱骂她时说：你住着我的房子哪来那么多事儿？有种滚啊。

她往哪里滚，娘家回不去，自己没房产，朋友都成家了，真是又凄凉又可悲。所以她一定要好好挣钱给女儿买房子。

菅葭突然握住她的胳膊，把衣服往上一撸，露出青紫的手臂，急声道：“他又打你了？！”

谷雨脸色一变，想收回胳膊，却不想女儿力气大的吓人，“不是，是我不小心磕的，不是你爸……”

玄关那边软传来开门声，谷雨急急道：“呆会儿别提这事儿，听见没？”

见菅葭不应，又严肃地问了一遍，“听没听见，不许提！”

菅葭只好点头，这是谷雨怕女儿也挨打呢。

谷雨松了口气这才放心地离去，不久，隐隐客厅里传来二人低低的谈话声。

这哪里像一个家，简直像集中营，一个德国人管两个犹太人，敢不服就一顿打，什么玩意儿。要不是有江云起她又要得厌男症了。

晚上吃的这顿饭和中午一样无趣，只有谷雨偶尔问一下菅葭在学校的情况，菅葭答了，算是活跃气氛了。

郑科的脸一直沉沉的，菅葭觉得他好像随时都要变态似的。

……害怕。

气氛十分诡异，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外加提心吊胆。

吃完晚饭后，他们夫妻在客厅看新闻联播。

菅葭回到自己房间里写作，她把门敞开，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两个人偶尔低语几句，暂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菅葭一直写到十一点钟，实在困得不行了，觉得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便打算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