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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雪不觉听入了神。

“世人都说男子兄弟感情如何如何感天动地，女子如何如何嫉妒相互陷害，都是扯淡！”

江晓雪头一回看听彪脏话，不禁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钱湘继续说道：“不管历史上还是话本上，两面三刀、口腹蜜剑、虚与委蛇这些种种伎俩不都是男人发明的吗？亡国都是红颜祸水，不提君王纨绔丧志还有酷吏盘剥百姓。即使这样被污蔑，有名的坏女人也比坏男人少得多。如果女人真的最毒妇人心，那监牢里应该关满了了女犯人，事实上那里面关的都是男的，女犯人才几个。当然女人也有混账的，譬如你那个奶奶，就是个例子，厌恶女人，也厌恶自己。可怜可恨又可悲啊。”

江晓雪一怔，突然明白为何钱湘会和妹妹合眼缘了，她们都说过一样的话。

而她只觉李氏可恨。

“我姐姐那时是有心上人的，她进宫有一半是为了我，她不进宫我就要去啊，她说我这个硬性子进了宫不是找死呢么。”

钱湘握了她的手，眼眸似有水光闪动，“看见你们姊妹，就想起了我和姐姐。你们这样很好，不要像我到了最后醒悟，可惜已经没有时间了，知道么。”

江晓雪偷偷擦了眼泪，深吸一口气，道：“母亲我知道了。所以请母亲帮我，我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保护她们，当然还有我自己。”

“你是女子，在这世道做生意极为煎熬，江家的票号生意不和你之前的铺子一样，千难万难不可想象。”

“我太婆能做到，我也能做到，我有信心比她做的更出色。”

“到时世人会辱你、骂你、欺你、辱你、笑你、恨你、厌你、，你能承受么？”

“那我就先忍他、躲他、受他、就他、爱他，能和气生财自然是好，不能的话就让他滚。用晓雨的话来讲，‘只要能赚钱，一切皆是浮云’，赚钱是让人把兜里钱掏出来，被人厌恶也是正常的。”

钱湘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就等着吧，相信这个机会不会远的，你要做好准备。”

晚霞落满池水，显得荷叶温柔几分，就像身边的这个女人。她本以为她冷漠冰冷，却不知是自己从未信任过她，也未真心真心感激过她。

人和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好好沟通啦，你不说她怎么知道。

这是晓雨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