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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葭轻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现在能保护好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等你有了实力才能去劈开罪恶，我相信你有那么一天。”

一句‘我相信你’几乎击碎江云起的胸膛，这是一种不由分说的理解和信任，对他来讲弥足珍贵。他好看的鹿眼看着菅葭，眼睛里水雾弥漫。

真特么好看，想日。

菅葭，你要控制住你自（ji）己啊。

菅葭收回手，好好站好，她舔了下唇，没话找话，“你们书院只有林止言一个夫子？”

“当然不是，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他只教书，还有三位先生。”他很得其他先生的喜欢，这也是林止言不动他的原因之一。

“那你还不错，我们女学只有一个先生，整日教我们怎么当包子，无趣的很。”菅葭说完暗暗观察他反应。

只听他点头说道：“嗯，她教什么听听就罢，不用往心里去。不管男人女人，都不能做软弱可欺之人，我若以后有女儿便亲自教导她。”

说完他觉得最后一句话有些唐突了，刚退却的红晕又飘上来，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谁知菅葭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说的好。不过，你教导出的女儿不符合这世道的规则，那她嫁人以后岂不会很痛苦，不怕她怨你么。”

“不会的，有我在啊，我会保护她。再说女人为么一定要成婚，成婚有什么好，就像我娘一样……”江云起提到他苦命的娘，说不下去了，他勉强挤出个笑脸，道：“总之这个世道，婚姻于女子无益处，成了亲就是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如此的人生太被动。”

菅葭自然知道他的心事，世人总说大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但内心柔软的男孩更是难得。

“你可以让她学本事嘛，人有了本事便有了底气，无论发生了什么变故都能活的很好。以后只要教她学会变通不转牛角尖就好了嘛。”菅葭道。

江云起眼睛一亮，点头道：“说的好，但能不成亲还是不成亲。”不然身家性命都捏在人家手里，好不好全靠人家良心，而良心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你家在哪呢？”菅葭问道。

“就在这个角门的下数两个胡同，最里面的茅舍。”江云起指给她看。

不已贫穷为耻，坦荡不欺人。

“其实也不能算我的家，是姑姑的家。家道败落，我和……和父亲靠姑姑一家接济过活。”说到父亲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你家住在哪里？”江云起问道。

“我家在园子里……”话未说完，只见绿萝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喊道：“了不得了四小姐，二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