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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的好奇心比江菁菁还大，催促道：“大娘快跟我说说，我是新来的，可别什么都不懂犯了忌讳。”

婆子压低声音，四周看了看，方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你知道现在的夫人是续弦吧。”

江菁菁心中一颤，忍不住伸长了耳朵听下去。

“切，这有什么稀奇的，大家伙谁不知道这点事。我还是知道，原配夫人是凌家的女儿呢，以前凌家可是在阳城排得上号的大户，虽然现在不咋样。”

“说的就是这个凌夫人。”婆子阴阳怪气地道：“她可是个杀人犯来着！”

江菁菁气得心里骂道：混账！满口胡说八道，也不知道钱氏是怎么管教下人的！看你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再抓你们去领罚！

“什么！”那丫头先是一惊，随后乐了，“你这婆子昨个儿喝酒赌钱玩懵了吧，杀人犯还不抓起来。咱东诏国可是有法令的，打死奴婢都要罚好多钱的，那样岂不闹得满城风雨。”

“呸，毛丫头知道什么，要是家人不闹可不就白死了呗。被凌夫人杀死的人事娘家犯事的蒋姨娘，自然没人来闹，而且当年宁建还是有些能耐，自然能把这事压下来。”

丫头嘴里啧啧，“死的不是下人，居然还是个姨娘！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想是为了争宠？”

胡说八道，我娘贵为夫人，何苦为了一个随时可以发卖的姨娘去杀人！江菁菁愤愤不已。

只听那婆子却道：“算你聪明，八九不离十当年将姨娘怀上了男胎，家里人宝贝的跟什么似得，那位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最终还是把蒋姨娘弄死了，蒋姨娘死的那个惨哦，血流了一地，把地都染红了。我现在路过桂树林那边，都觉得能闻到血腥味儿，想是蒋姨娘死的冤哦，阿弥陀佛。”

“让你这么一说，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后都不敢从那里走了……”小丫头抱着自己手臂，“那你是亲眼所见喽。”

“当年打理院子的婆子丫头全都打发了，我也是听我老姐妹说的，她是原先宝兰园子活计的陈大的媳妇。当年她亲眼看着蒋姨娘死的，唬的做了半年的噩梦。没等被打发，就主动去庄子了。”

江菁菁听到此处已经完全呆住了，她想站出来质问这婆子，为什么胡说八道污蔑家主。可她的喉咙像为人扼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因为好多小时候不明白的事情得到解释，为何祖母父亲看她的眼神总带着厌恶，为何江晓雪要报复她……

她神色木木地接着听到那婆子隐隐说什么报应，最后还不是得病死了吗……

报应！

报应！

报应！

难道我前世收的苦难都是应有的报应？！

江菁菁感到五内俱焚，喉头一甜，眼前白花花一片。她勉强稳住身体，发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