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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不断从蒋昭身子底下蔓延开来，只见她面白如纸，气若游丝。

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年轻的邵妈妈，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蒋昭身边，哭喊道：“大小姐，春华在这里呢……你别怕，已经去请大夫了。”

大夫……

“请大夫了吗！”邵妈妈几乎尖叫着说出这句话。

“已经去请了，马上就到了。”凌月说着便要走过来帮忙。

邵妈妈这才发现凌月居然也在这，她尖叫道：“你别过来！”她为什么这个时间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她到底存着什么心！

凌月尴尬极了，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时蒋昭连咯了几口血，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她似乎使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眼神发亮，指向凌月，嘴里念着一个字，“……凌……凌……”

话未说完，人已发不出声音了，但见她眼神散去，手慢慢垂下去了，再也没有气息了。

第9章 拯救恶毒女配和重生婊（7）

故事说罢，邵妈妈已然泣不成声。

她捶胸顿足，哭道：“都怪我，为什么不迟一些去老夫人那里。那时你娘很得你祖母喜欢，迟一些又有什么关系？！悔死我了啊……”

“邵妈妈，这不怪你，那都是别人害的，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那人已经存了害人的心思，防不胜防。”

多年的自责内疚折磨着这个妇人，所以才会支持江晓雪如此复仇吧，如此才能减轻自己的罪孽感。

邵妈妈哭罢，渐渐恢复情绪，“四小姐，你虽然心善，但心善不能用到江菁菁身上。她娘是杀人凶手，也是我们的仇人！”

菅葭见她眼含异光，有些瘆人，赶忙点点头，“我知道了。”

“所以当年凌月认罪了？”

邵妈妈冷笑道：“哪个杀人犯肯承认自己杀人了呢。可惜，是大小姐亲自指证她是凶手的，看园子的丫头婆子都可以证明。而且她又说不清楚那个时间为何会只身出现在那里，谁肯信她？”

“只可惜凌家当家人是阳城通判，虽然全家皆恨其狠毒，但也动不得她。为你娘报仇的事只得我们自己动手，徐徐图之。”

菅葭又问，“当年的秋玲怎么说，也指正凌月了吗？”

邵妈妈恨恨道：“秋玲那死丫头明显是和凌月一伙了，害完人之后便不见影踪了，想必拿了大笔的好处躲在某处过着逍遥日子。这些年四小姐在不停地找，把她有关系的亲戚朋友全都找遍了，依旧一无所获。”

“三小姐不放心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