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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阳城的蒋家也没能幸免，蒋家二爷散了大半家财也未能保住蒋大一家，心情郁闷一病不起，在商业对手和朝廷打压下终究是败落了。

败落到什么地步呢，败落到蒋家的娇女嫁与江家二子做妾的地步，就这还是江老太爷念着点往日旧情。

江家二子江书鹤，长相中庸，才华一般，生意头脑一般。与其妻凌月育有一女，就是江菁菁了，之后在无所出。

后纳蒋昭为妾，先后生了两个女儿，江晓雪和江晓雨。

“本来凌夫人和大姐娘相处的挺和睦的，真像两姐妹，从不争宠。直到你娘再次怀孕，老太爷请高人算卦说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那时全家把大小姐捧到天上去，老太爷老妇人乐得只等金孙出世了。从那开始凌月便不再和大小姐亲近了，有时更是出言讥讽，可大小姐浑然不在意。”

这倒说的过去。

菅葭听得认真，时不时提出疑问，“就这也不能说我娘的死是凌氏干的吧。”

邵妈妈面露恨色，声音变得尖锐：“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凶手是你娘当场指人的。不然我和你姐姐也不会这般坚决的报仇。”

菅葭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赶紧催促邵妈妈讲下去。

邵妈妈眼含热泪，叙述那一日她的所见所闻——

那日突然阴霾密布，却一滴雨也未见。

天边翻滚的乌云像压在人心上，压抑难受。

大小姐已经八个月身孕了，身子极重。今天本来艳阳高照，难得大小姐心情好想去园子走走，哪知才逛了没一会儿天便阴沉下来。

邵妈妈望了望天，忧心地道：“大小姐咱们回去吧，你这身子可经不得雨。”

蒋昭神色淡淡，“春华，都说了好多遍，不要再叫我大小姐，让人听见又是一番事故。”

邵妈妈讪讪，“老奴叫惯了，总是忘。”

“姨娘也挺好的，总比被卖为奴为妓的好。”蒋家不仅败落，还欠了好些银钱。家中仆人皆被发卖，连她们也不例外，幸运的是她被江老太爷带回给儿子做妾了。

她目光望向天际，木然道：“我都认命了，你也认命吧。”

邵妈妈哽咽，“老奴知道小姐委屈。”

蒋昭摇头，淡淡一笑，“我不委屈，有什么可委屈，就当是报恩了，希望这次老太爷能如愿以偿有个孙子吧。”

顿了片刻，突然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我生产有个什么，你要帮我照顾两个妞妞，我最放心不下她们了。”

“哎呀大小姐呸呸呸，这种事您怎么胡说。老太爷请的高人都说了，您这一胎必定平平安安，而且还会生个大胖小子。”

正说着，远处跑来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