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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硬，看似调侃，不带任何情意。

景瑟反应慢半拍。

察觉出他所指是何，她怔了下，缓缓将脑袋抬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不如您。”

洲深邃的蓝色双眼微眯，漫不经心的轻阖，再睁开时戾气乍然四溢。

他抬手招了两下，右后方的人立即奉上一个白色小药瓶。

药瓶表面光滑亮白，任何信息都没写，哪怕连一张价格标签都没有。

洲下颌线紧绷，阴沉视线死死的锁定景瑟，将手中药瓶打开，着手倒出一粒包裹着糖衣的白色小药丸。

那药丸极小，在他食指和中指间夹着，被他送到景瑟跟前。

“吃了它。”

他薄削的唇弯起，看似在笑，声音却和眼神一样冰凉。

景瑟一动不动凝视着那粒药，如果她没猜错，是炔雌醇环丙孕酮片，通俗来讲是-避孕药。

没有接那粒药，她问：“你和霍亦斯到底什么关系？”

“你管得着？”洲冷笑反问。

景瑟：“你在利用我，你跟霍亦斯之间有仇，我总要知道我被利用的原因吧？”

“你没资格知道。”洲把话接的毫不犹豫，神情越发阴沉。

火光照耀下，他眼神忽明忽暗，目光穿透景瑟，好似看到霍亦斯般，眼底隐藏不住的恨意击垮防线，肆意疯狂的冲出。

景瑟纹丝不动的凝视着他，从脚底板升起浓浓凉意。

长达六年的相处，就算真是条宠物也应该待出了感情，更何况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景瑟不太相信他城府深厚到如此地步，舔了舔唇角掩饰内心惊讶与莫名其妙的沉闷，轻笑问：“你在狱中护我产检生子，让慕叶救我，花费时间培养我，就是为了给你当捅死霍亦斯的那一把刀？”

“怎么？不行？”

洲音色慵懒，见景瑟微讶，他拍掌大笑很是开心。

忽而，他面色阴沉，笼罩层层乌云，目光凌厉的盯着景瑟。

他步伐不紧不慢，围着景瑟转了一圈，将景瑟每个角度的神情都观察了个遍，一字字从齿缝中挤出：“我活了多少年，我就找了多少年的机会，可我一直找不到呢……”

他好似很困惑，怨恨自己不争气般，朝空气重重甩出一拳。

那一拳用尽力道，却没有目标供他袭击，重心不稳身形晃了下，发丝跟随着他的动作凌乱，额前发丝垂下遮住一双阴狠的眼。

“刚好，老天让我发现了你。”他冷情勾唇，唇边笑意扩散，却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牙咬碎：“我培养你六年，和我之前等的那些漫长岁月相比，实在是太简单了！”

他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