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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两次对不起，是真的觉得很愧疚。

两个世界融合后，她脑子里记忆混乱，发现自己记得的东西和身边人都不一样了。

她觉得很慌很害怕，跑去跟祁寒说，祁寒才告诉了她真相。

从那之后，她就一直觉得很愧对祁夜，也难怪祁夜后来对她冷冷淡淡的。

唐糖却只是笑笑，摸摸祁甜甜的头发，“没事的甜甜，这件事不怪你，你当时也不过是担心自己的朋友啊。”

她轻叹，“何况，有些事本来就是注定的。就算你那天没有叫走祁夜，他也总会有离开我的时候。而我当时本来就是魂体，是不可能一直待在他身边的。我早晚都要回到属于我自己的世界。”

“也是。”

祁甜甜嘟了下嘴，眼睛里的光忽然有些暗淡，“不过，你走了后，我哥他真的很痛苦，他真的很难。”

说到这里，她咬紧唇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道：“你知道吗，我生日宴会后第二天我哥就去了大佛寺，他在寺前跪了七天七夜就为了见那个明灯大师。我当时和奶奶去见他的时候，我看到他，真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你知道吗？我哥那么骄傲的人，就那么跪在那里动也不动，身边人来来往往都在看他，指点他……当时，我真的觉得好难受。”

唐糖沉默着，她当然知道，因为只是听祁甜甜这样一说，她就觉得难受了。

她其实可以想到当时祁夜到底是什么样。

那时候，他或许是抱着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心思，才会什么都不解释，才会让她忘了他。

可他自己，却又心有不甘。

所以在她离开后他才会去找明灯大师。

而她呢？

她回来后，直接扔掉了那张符，当真就听了他的话，想着再也不会过去他的世界了。

见不到，就见不到吧。

虽然不会忘记，可时间总会磨平一切，慢慢的，就不会那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