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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跑一趟,这事还真就得麻烦诸位。”
口里说着劳烦,手上已不着痕迹的递过荷包。
周司衣并没伸手:“主子的事,咱们作下人自当尽心。可您也看见了,我们这也正赶活计。有事您先说,只要要能办得到我肯定照办。”
韩女史似乎真的被逼得别无他法,当场打开了包袱皮,一时翠羽碧彩如烟似雾映得满室生光,吸引了众人视线。
这屋里诸人也都算得有见识,便听人赞叹:“可是‘烟水碧’?据说由异种碧蚕所吐丝织就,其蚕只食朝露花蜜,吐丝比一般丝线更细更韧却是惧火,其丝色自成碧,织成缎后其色似海天烟雨,因此得名。此丝量少不易得,三年方上贡一匹的珍品。
这可是满宫里也没得几件的好东西,我记得皇后娘娘当初除了赏给罗昭仪与江充容,也就你们家主子被赏了一匹做成长裙,哟,这怎么这么不经心,怎么破了?咦,这痕迹……”
如此漂亮的衣裙,在衣衫左侧腰腹处,五道划痕自上而下,勾出划断了不知多少经纬丝线,边缘翻卷着似被火焰撩过,好好一件漂亮衣裙已毁得不成样子。
“谁能有那么大胆子,不就主子养的那只猫?主子自来宠着,谁敢拘了它去。这畜生哪知人事,这不就闯出祸来,此番来前也想借各位妙手看看能否回天?”韩女官强笑道,言语上很是含糊。
“这可没法子,且不说咱们手没这异蚕丝线,纵有这丝也太细,续不上界不住……”
韩女官悠然轻叹:“我何尝不知此事难办,也就可怜那些个小宫人,这事出来虽是只猫惹的祸事,可那照顾猫,管着衣裳的,……可惜了。我走这一遭也就想着尽尽人事,打挠诸位。”
说完收好衣裙,声声叹息着缓缓离开,只余几个荷包留在裁剪衣服的桌上。
等到来人远去,周司宾面上冷笑神情鄙夷,上前拈了拈荷包,全数抛给身后人:“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忙正事去。”
荷包落到地上无人上前,互相交换眼色里皆无声的嘲讽。
同在深宫,天长日久这谁不知道谁?这位韩女官是随自家主子一道进宫,冠了主家姓名的心腹丫环,平日哪是什么慈悲心肠的人?
韩美人那儿,上上下下伺侯的人多了去,这么多双眼睛还盯不住一个小畜生,烟水碧这般珍贵衣衫能这么轻易让只猫近得前去。
更别提烟水碧的特性,虽细却韧,平日裁剪颇费力气。一只被养来作宠物的猫谁不把其爪牙仔细修剪圆润,才敢送到主子跟前去。
宫里人虽不敢都称得针线娴熟,可基本女工还是会,那裙子划伤程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怕是除了神仙没人能描补如初。
却巴巴的跑这一趟。虽作了遮掩,可那衣裙边缘痕迹到底为何,一干做惯针线谁看不清楚,只是不敢言明。
口口声声可怜几个宫人,不过是因为东西是皇后娘娘特赏而非日常份例。若没个说法,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纵是美人娘娘也吃罪不起。
可不得先借其它的人口把此事传出去,先诉诉委屈推脱罪责再图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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