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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钊今年十七岁,比年轻时候的秦印差一点,但天赋也已经卓越到他人无法企及。
面对秦印的嘲讽,他也不生气,只是继续看屏幕里秦印年轻时候的模样,感慨出声:“别说,您年轻时候长得真好,难怪奶奶那么恐婚的人最后还是嫁给你了。”
“那是。”
秦印往身后的轮椅一靠,回忆当初那七年:“都说七年之痒,我当时还挺怕你奶奶忽然把我踹了的,她那个人有时候理智到悲观,受她爸妈的影响,一点都不相信婚姻……这可真是苦了我了。”
他目光悠远,想起了自己求婚成功那一日的狂喜,叹气:“也就你奶奶运气好,碰到了你爷爷我这样的人……她这道南墙,我就撞了一辈子了。”
想着想着又觉得好笑,只是唇边刚带上笑,目光就不自觉触及到了客厅一侧的黑白照上,那笑顿时就有些哑。
他深深凝视着那照片许久,这才收回视线,又叹了一口气:“可惜你奶奶身子不行,竟然走得比我还早。”
都已经是七十八的人了,秦印这时候还和孩子似的抱怨:“都和她说过多少回了,工作不要太累,身子也要经常锻炼,这下好了吧……她倒是走了,报应都遭我头上了。”
戚善是两年前走的,倒也没受多大的罪,走得安详。
只是苦了秦印。
这两年来秦印的儿子秦晨隔三差五就想要把他接去住,他死活不同意,这小区都住了几十年了,还不肯挪一挪。
秦晨被逼急了,曾经还想带着媳妇儿子住进来照顾他。哪知道行李都拎进来了,秦印却拉着脸把所有东西都扔出门。
“我还没那么老呢,不用你们照顾。”
他站在门口,整个一倔强老头儿:“别都待在这里,你们太闹了,影响我想她。”
这个她还能是谁?
只能是戚善。
这屋子秦印和戚善住了几十年,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戚善曾经落下的气息。
秦印这些年记性不好了,有时候出门钥匙都会忘带,可是关于戚善的一切记忆却一日比一日清晰。
秦印记得最清楚的是,一日戚善在阳台上睡懒觉,那时候他们养的金毛多多就乖乖地卧倒在她脚边,午后的阳光洒了一室,秦印想要去偷亲她,唇瓣相触的时候她却睁开了眼,那目光温柔又无奈。
他就醉倒在那目光里,一醉经年,好像他偷亲完她,起了身一看,才发现几十年就这么溜走了。
几十年后,年迈的秦印独自站在阳台上,神色平静,学着她当初的样子躺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他想,多多是第一个走的。
那么又是什么时候才会轮到他呢?
戚善刚走的时候,秦印偶尔间会以为自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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