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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往该去的地方去,不劳牵挂费心。
守他无用,图什么呢。
记忆中的少年模样渐长,那人执起他的手放在心口,认真又坚定,好似在宣告着什么誓言。
“我会保护你,师尊。”
亦是素年锦华,那少年藏于心间的话。
仙宫翎错愣几分,从未想过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这句话。
他说:“换我来护你,来我身边吧。”
一时间,本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离开的人竟是动摇了,他有些挣扎,又因为那声“师尊”挪不开心思了。
月清徽静看向他,匿在清润间的,是势在必得,还有没说出口的。
——你觉得自己逃的掉吗。
而仙宫翎确实逃不了,中暑的感觉还没完全消退,他现在连翻个身都头昏脑涨,更别提逃跑了。
就在这昏眩间被人扯了起来,架起胳膊就朝前走,脚步也使不上气力,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倚靠在那人身上,待终于停下,仙宫翎虽头脑昏沉,仍旧分辨出面前的是个传送阵。
他终于不再怀疑这人是早有预谋,而是确定了。
难怪他这么快就寻了过来,怕是一路都在旁边看笑话。
月清徽对他刹那间散发的阴沉气息似是浑然不觉,若无其事的问:“回那摘月台,还是磬竹峰。”
仙宫翎被引了注意,“……磬竹峰?”
月清徽朝他一笑,不无得意,“我的磬竹峰。”
似是为了以防他更不适,月清徽抬袖遮住他视线,那磁引一般的吸力很快就过去,骤风也变成了拂面清风,袖袍挪开,仙宫翎不住打量曾经驻留之地,竟是与记忆中的模样分毫未差。
月清徽又半搀扶半拖拽着把他扶进屋门,见仙宫翎实在萎靡紧了,这才施施然的攥住他手,渡了丝灵息过去。
这股清凉寒意终是抵消了炎暑,一盏凉茶又抵在唇边,仙宫翎顺意张嘴啜饮几口,振作上许多,待他终于有了精神,也不忘过河拆桥,轻轻挣开那手。
而月清徽,从始至终都秉承着极好的性子,不见恼色。
仙宫翎安定下许多,打量这房内布置,眸色复杂。
“这里既然成了你的峰邸,为何不修整一番?”
月清徽但笑不语,仙宫翎先是莫名其妙,后又轻咳一声,不再过问了。
他不经意瞥见那床榻之上似是还有着什么人,心里微惊,又留意过去,还真是个人的模样,心里竟涨上了些许莫名的酸涩。
他稍稍抿唇,先是错开视线,后又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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