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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离弦重复道:“这里,这处,我的,为他而建,也是囚笼他的。山水布落,与当初时日并无不同。”
月离弦混乱不已:“你是说,这建筑是从你那地方搬来的?!”
宫离弦默了下,“不止建筑,这周遭之景都与那时一样。”
月离弦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难以言述的恐惧扼住了他,冰凉一点一点从脚尖袭上全身。
仙宫翎那时的反应本就不寻常,若不是有所接触,怎么会流露出那么明显的抗拒?
一模一样的脸庞,别无二致的气息,月离弦却忽然觉出他的陌生了,眼前的人就像个再熟悉不过,又与他毫无关系的人。
他刚刚叫自己什么?
——师弟。
——宫离弦。
月离弦闭上了眼,等他再睁开,纷乱繁杂早就不见了踪影,他眸光照旧温柔,好似从没有什么不同过,他语气一丝咄咄逼人都无,让人舒服许多。
他笑道:“我早就想问,师尊眸色为何与别人要不同太多?”
他不再一个劲紧逼,而是岔开话题,仙宫翎松了口气,随口道:“许是儿时体弱。”
他不说天生,不说不记得,而是说体弱。
月离弦站起身来,“今日叨扰师尊已久,徒儿便告退了,师尊好好休息。”
仙宫翎点头。
月离弦走到门外带上门之时,那人明显要比之前放松许多,脊背不那么紧绷了。昔日最信任他的人而今这般防备,月离弦难免郁结,他终是什么也没说。
一道横在两人面前的门,就这么掩住了两扇心扉。
他向一人传讯,问瑰柏:“师尊他回来了,你知道吗?”
他边走边等,那边仍没有回讯,也不知是忙什么去了,他踱步向长廊,穿梭过大片石林,又顺着步阶来到地窖,天元已在那候他多时了。
那棺盖被好生侧放在一旁,显然是从启开之时就没再落回,月离弦几步来到他身旁,垂眸望向那少年身形的人。
天元道:“无声无息,少灵魄,更无慧识,形态自成,若放到外处,怕是随意一个孤魂野鬼都能轻易附到这躯体上。”
月离弦抿唇,这躯壳与他师尊的孩童形态是多么的如出一辙,他再清楚不过。
他道:“在入这流冥仙棺之前,真不知这躯壳是如何安然无恙到现在的。”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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