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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焰表现出来。
以往在私下里戏称他为“大小姐”、嘲笑他外貌的人,都被他毫不留情的做出处置,在那些个不服气的庶子之间,也来了个“杀鸡儆猴”,借此来保住自己微妙的地位。而那时的老家主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了他这些行为。
在他眼里,人好像总是面目可憎,他为狗投食,不济就是被咬一口,给人多余施舍,人则像向蝙蝠吸血一般要把你榨个干净。被咬一口不过瞬间了事,还能立马分辨警醒,可被吸血多半就是没完没了,约摸要到濒临死亡才能意识出来。
他看不到一点光,不敢一个一个的去挨教训了。
后来上天作弄,自打为他庇护的老家主意外去世后,谪子也是下落未明,家族继位间的尔你争斗,远比想象的要残酷丑恶的多。
这场闹剧最终以老家主的二弟顺利继承家主地位而告终。
而他,因尚年幼,更没有所谓的继位权,不会构成太大威胁而被允许存在。地位自然也理所应当的开始一落千丈。
放下身段会好过些,那些个心智低下的少爷更是好打发,他早已知晓,但不知从何处生来的犟劲直撑着他小身躯的脊梁,就是低不下头,也不想低头。
哪怕是有一天活不下去了。
但无凭借而不肯服软的姿态,自然是要讨苦头吃的。
以往的老家主放任他,现在的家主照样放任他。不过前者是庇佑,后者是视而不见罢了。
不想忍,忍不了,就必须离开宫家。
可是他孤身一人,身量弱小又无权无势,想要在外界活下来,谈何容易?宫家这些半只脚踏入黄土里的老东西怎会怎么放过他。
偷跑出去死,怕是还没跑出去就要被处置了,留在这里估计又没命活,姑且走一步看一步了。
月离弦形意并动,好似真切的融入其中,他日复一日睁了眼来,饥饱仍成问题,总亏还未成腹饥鬼,府内无人教习引导他,多半只能靠自己暗自揣摩,运道不错的时候还能跑去偷师一二,倒是还有个大少爷莫名有些照应他,不过自己不想跟对方有太多牵扯就是了。
他拾了个细糙木枝,在地上随便划拉几下,终是落了个型,脑海里所想跟手下所写别无二致:
“……万物刍狗,何以处之?”
少年怔怔然的看向地面,罕见的表露出些茫然之意,忽地又甩下棍子,刚烙下的印就被踩没了影。
一抹恻笑不轻不重的闪去:庸人自扰,畜生还这般多事。
木枝在脚下发出“喀嚓”的断裂声,便见那少年已然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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