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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隽刻的唇,起笔处是霜刀凌肃,薄如冷刃,走笔至峰峦起伏处,却似化入远山含黛,笼着一川烟雨……
我从未见过这样一张唇,能将冰冷与温暖,凌厉与柔软如此不着痕迹的揉和在一起,揉碎了,化作我此刻心中一半瑟瑟,一半旖旎。
我也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能用如此蛊惑人心的皮囊,载着往日滔天的疯癫暴虐,薄情寡性,如何载得动……
想到那位被他活活打死的仁兄,我终是无法再和他对视片刻,我垂下颈子,低头看着地上略显斑驳的青竹……
活着真好,每日推开小窗,扑面而来的山谷清风真好……
和小叽喳师姐说笑着去听那些不知所云的道法,我虽听不懂,也觉得真好……
师姐说山下人烟巷里,有许许多多好吃的,我还一样儿都没尝过……
我想长长久久的活着,大概活上一千年,也是活不够的……
我很想与他好生商量一二,欠他的,可否等一等再还……
想到那位仁兄的遭遇,我果断的闭上了嘴,我态度诚恳些,至少,总该,大概,或许可以少受些苦楚吧……
也不知沉默对峙了多久,他手中那团明亮的赤焰渐渐淡了下去。
耳畔忽然响起他不耐烦的声音:“你还愣着作甚?”
我迟疑抬头,迷茫望向他。
他似是忍耐到了极限,只冷冷说了两个字:“还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赧然道:“怎么还……”
这问题似是也将他难住了,他愣了一愣,颇有几分不耐的说:“怎么吃下的,就怎么吐出来。”
我复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努力酝酿吐意,努力了半晌也没见什么成效,我摇摇头,如实回禀他老人家:“吐不出来。”
他一拳砸在地上,震得我晃了三晃:“你又想赖?”
我连忙指天指地发下毒誓:“谁赖谁打一辈子光棍儿。”
我如此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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