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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江暖，他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小来……”

咳了咳，江暖捂着涩疼的脖子，声音嘶哑的轻唤了一声。

想说点什么，眼泪却先一步流了出来。

她还活着，真好。

徐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江暖茫然的张望着，她伸手沿着少年的臂膀摸索着向上，最后轻轻捧起了徐来的脸。

“谢谢你，小来。”

她在徐来怀里，微微支起身子，抬头抵着徐来的额头，嘴角翘起了温柔缱绻的弧度。

眼睫情轻扇间，江暖将一个神圣的吻，轻轻落在了徐来的眉心，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可少年仍旧觉得心头一热，整个身体软成了一团，他收了收手臂，把江暖抱得更紧了一些，让两人看起来像是连体婴儿般，密不可分。

空气里流淌着安然的气息，江暖手掌下移，圈在了徐来的脖子上，把头轻轻靠在了少年紧实的胸前。

虚无缥缈的黑暗中，徐来就是江暖唯一的光明和希望。

她能做的，唯有死死抓住这根浮木。

“小来，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要怎么出去？”

“还有，小来，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少女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透着一股无力感。

徐来低头侧耳认真的听着，一张脸绷得很紧，因江暖的询问，脑子飞速转动着。

直到江暖说完最后那句话后，他整个人直接楞在当场。

“小暖，你的眼睛……”

他飞快的低头，仔细查看着江暖的双眼，语气艰涩，夹杂着满满的痛惜。

江暖眨了眨眼，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我醒来后，就发现我看不见东西了。”

“所以小来，千万不要抛下我，我害怕。”

她紧抓着徐来胸前的衣服，循着徐来的说话声看了过去，水盈盈的桃花眼中，因为没有确切的聚焦点，而失去了往昔的神采。

徐来心脏一抽，一股密密麻麻的痛从心口处，飞快扩散到四肢百骸。

他抱着江暖，心中悲恸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一边流泪，一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