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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倒在地，张程松望着高高的天花板，上面黑色的灯泡星星点点布满了白色的墙面，密集症的他一下子咬紧牙关，恨不得将上面的灯泡一个个吞到肚子里，他转过头对关俊峰说：“唐小点今年，噢，去年暑假回了一趟713厂，我见到她了，不过只是一面而已，没有机会说话，唉，这女孩转眼长成大姑娘了，更漂亮了。”

关俊峰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既然要帮唐小点，就要先融入张程松的生活，其他都不难，就是这个太难了。

张程松促狭地说：“俊峰，你估计还没有闻过女人的味道吧？那可是～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他突然有点儿不想说这个话题，关俊峰求之不得，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说：“我该回去了。”

“俊峰，寒假你们军校放假吗？你准备回哪里？到时一起？”张程松问。

关俊峰说：“不一定，如果放假我回A市。”

如果放在平时，他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转眼寒假到了，关俊峰所在的大一学生，因为是第一年学校放假，并通知暑假留校，回去做好准备，通知一出，有人炸了毛似的抱怨不休。

关俊峰却顾不了这些，他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唐小点了，他们之前从来没有分别过这么长时间，他害怕，很怕有人会忘了他。

张程松面临毕业没有等关俊峰先走了，留言说他初八去A市武术队找关俊峰。

两人在这个学期只见了一次面，可是关俊峰却故意透露了很多信息给张程松，比如父亲在部队，曾被打成右派，他相信以张程松的聪明，肯定能从字面上挖出很多信息，因为当他说完后发现张程松桃花眼放大，一脸的兴奋。

关俊峰想到初八的见面，张程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意的是唐小点或是父亲吧？

关俊峰风尘仆仆回到A市，A市火车站还是乱哄哄脏兮兮，但他却倍感亲切，就连混着灰尘的空气都是新鲜的，出了车站他重色轻友，第一个地方当然是去裕裕小院，站在院门外看到院里的几个孩子像小猴子似的擦窗户，扫灰尘，还有罗裕秋喋喋不休地抱怨。

“表姐，今年我们要搬新家，还打扫这个干什么？”

“嗯，这种态度不对，举个简单易懂的例子，吃了还拉，你还吃吗？”唐小点站在梯子上不屑地瞪着罗裕秋一眼说。

“表姐你说粗话，太俗了。”罗裕秋抬起头喊道。

“这不是粗话，这叫话丑理端。”唐小点说完，又看向罗裕哲，这一看就看到站在门口，深情的凝望着她的关俊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