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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走了一大圈, 最终无功而返, 不但花枝沮丧, 连魏骋也很泄气,他没有想到,向来号称热心淳朴的乡下人, 居然也能这么冷漠,面对昔日的救命恩人,竟连一句证明清白的话都吝啬说。
花枝说,你别把乡下人想的太好,他们坏起来,城里人都赶不上。
“那现在咋办?”魏骋说,“江渔还在里面关着,咱们总得想办法救他呀!”
他们两个去拜访被江渔救过的村民时,花叶和江有也去拜访了受到花枝和江渔资助的花农,想让大家写个联名信,以证明江渔的为人。
当初资助这些花农的资金全都经由花叶的手,所以花叶最清楚都是哪些人。
遗憾的是,她和江有把所有人都找了一遍,江有就差没下跪磕头了,也只有两家人愿意帮忙,并且还要求匿名。
大家的借口出乎意料的一致,我们当初确实受了你们的资助和指导,如果你们现在是缺钱,我们肯定毫不犹豫借钱给你们,但江渔现在是惹了官司,我们这些小家小户的,可不敢去掺合那种事。
花叶和江有满怀信心而去,垂头丧气而归,至此算是看清了人心。
花老太帮不上忙,就一连声地骂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骂累了,问花枝:“你当初非要帮那些人创业,说啥吃水不忘挖井人,致富不忘众乡亲,结果呢,帮出一群白眼狼,你后悔不?”
花枝说:“这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帮他们也不是单纯为了做善事。”
她的宏伟计划说了老太太也不懂,因此她也懒得解释,只说自己再去县里想想办法,让她们在家安生点儿,别轻举妄动。
再回到魏骋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黄玉梅做了一桌子菜,大家谁也没动筷,都等着花枝和魏骋回来。
两人进了门,大家看他俩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顺利。
其他人都不敢问,只有魏老先生问了几句,花枝把大概经过讲了一下,问夏纪越找律师的事怎么样了?
夏纪越说:“这事邪门得很,我们找了好几个律师,都没人愿意接,一来是众所周知的原因,严.打期间几乎不讲究证据,再一个可能还是有人故意搞鬼,提前打通了关系,不让律师接江渔的案子。”
“这就难办了。”魏骋说,“江渔到底是得罪了谁呀?”
“不知道。”花枝摇摇头,“我只知道,不管得罪了谁,我都要把他救出来,哪怕
救不出来,也要保全他的性命。”
魏老先生说:“保命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关键是如果判刑的话要判多少年,假如一判就是二十年,那对江渔来说跟要他的命有啥区别。”
“不可能!”花枝说,“我不会让他被判二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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