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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海也不恼,顺着他的话叫花枝:“姑奶,你好啊!”

  花枝:“……呃,你好!”

  “别理他,他就是个二皮脸。”江渔笑着对花枝说,转头就对江海板起脸,“车子弄好没,我有急事。”

  “好了。”江海把车子推给他,拍拍后座,“厚海绵加皮子,又软又结实,你老人家试试?”

  江渔不想让花枝知道这垫子是特意为她做的,板着脸训江海:“叫你给链子上点油,你弄个破垫子干啥?”

  江海一脸懵逼:“大哥,不是你……”

  江渔连忙打断他:“算了算了,我着急走,懒得跟你计较。”

  说完推着车子叫上花枝扬长而去。

  “……”江海快冤枉死了,郁闷地问老五,“他是不是有病?”

  “嗯!”老五抬起他锃光瓦亮的象征着智慧的大脑袋,“据我观察,应该是相思病。”

  花枝坐在软乎乎的后座上,再也不担心硌屁股了,江渔那献殷勤被戳穿的别扭样,看得她直想笑。

  还是这年代的人纯洁啊,连小混混都这么羞涩。

  为了不让人看见说闲话,花枝只让江渔把她送到村口,回到家,远远听见媒婆花大娘热情洋溢的大嗓门,就知道相亲的已经来了。

  进门后,见堂屋里坐了一屋人,除了妈妈奶奶大伯两口子和白胖富态的花大娘,另外还有两女一男。

  两个女的四十来岁,应该是陪着来相亲的长辈。

  男的梳着溜光水滑的油头,穿了身灰蓝色七成新的西服,还装模作样打了条领带,扮相是努力在往斯文上靠,可惜那一脸横肉和不安分的眼睛出卖了他。

  花枝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那个天杀的二流子赵铁柱。

  花枝一看到他,两眼直冒火,当场就想拎起门口的大铁锹给他一锹。

  赵铁柱坐在屋里听着长辈们说话,眼睛却一直在往里屋瞟。

  花叶在他们刚进门的时候倒了一圈茶就回屋了,那羞答答的小模样,勾得他心神不宁。

  一般来说,相家的程序都是长辈们陪着先在堂屋拉拉家常问问情况,说得差不多了,就会找借口出去,给两个人留个交流谈心的时间。

  赵铁柱巴不得长辈们快点谈完,好让他和花叶单独说话,正急得抓耳挠腮,门口人影一闪,花枝进来了。

  赵铁柱一看到花枝,人都傻了。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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