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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代价,来成就自己的野心?”
昨夜回到朝晖阁,临渊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先前,他就对东珠如此匆匆地就订了同魁北谢家谢逾白的这桩婚事感到疑惑。
纵然这桩婚事是皇伯伯做的主,可皇伯伯名下也有好几个适婚格格,何以便轮到东珠。
可因为阿玛对东珠一贯疼爱,尽管他感到不解,亦没有往深处去想,只当阿玛是皇命难为,不得不答应下这黄婚事。
额娘的话,却令他醐醍灌顶。
所有他先前倍觉疑惑的地方,忽然有了解答。
比如为何皇伯伯膝下明明有好几位适婚的格格,何以就给东珠指了婚。再比如,为何这些年上门求亲的媒人不计其数,宣阿玛一律以东珠还小给回绝了。
现在想来,哪里是东珠年纪还小,阿玛舍不得将东珠太早嫁人,分明是早就存了要利用东珠来联姻的心思,这才将东珠留到了现在!
纸上,老虎的头上的“王”字忽地泅了一团黑色的墨渍,坏了万兽之王的气势。
临渊忽地,将宣纸揉成了一团,大力地扔进了纸篓里,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
他双手负在身后,从书桌后头走了出来。
“可笑的联姻的方式?你觉得这种联姻方式可笑?好,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可有比联姻更好的方式?是,带兵打仗,匡扶大业,确是你我儿郎之事。可招兵买马、训练士兵、后勤物资,哪一项不需要以雄厚的财力为支撑?就凭我们现如今的瑞肃王府么?你问问你额娘,她有多少年的生辰都没有打过整套全新的首饰。你再问问芷晴,她娘家给她的那些铺子,还在经营的有几间,又有几间已然盘了出去?
还有你嗜书如命的二弟,他有多久没有大量收购过古籍,你三弟又有多久再没有添置那些西洋玩意儿。你再问问你自己,你的马场有多久没有购进过良驹?我们一家人,无不是将东珠真正地当成眼珠子似地疼。无论是这瑞肃王府内里腐烂成了什么样子,从来没有舍得短缺过她任何一样吃穿用度。现在,是时候到了她该回报我们一二的时候了,难道不应当么?!”
闻言,临渊周遭的血液顿时冷了下来。
临渊生于皇族。
“皇亲国戚”这四个字,听起来有多光鲜贵气,当中就有多少不可言说的肮脏卑鄙。
皇族里的男人,血大都是冷的。
女人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点缀,哪怕是自己的血缘至今。
一旦必要,随时可以牺牲,以换得自己的荣华富贵不坠。
如同旧时总有帝王利用公主和亲以求边疆稳固。
可最终结局如何?
历朝历代,从来没有一位帝王因派出一位公主和亲便能够坐稳江山。
事实证明,只有国家真正的强大才能四方敌寇莫敢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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