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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五天的时间,沈太师的遗作五百册便被印了出来,这还是因为工匠们操作不熟练、不时得调试器具才耽误了工夫。此书一出,沈越直接送了当今一份,然后就是自己兄弟每人一份,当然也少不了孝敬沈学士与沈任兄弟的。剩下的书,才分赠给沈太师学生人手一份。
全套书按时文、政论、诗词、批注分成了四册,每册都有两百多页,上头字迹之端正、清晰,便十分罕见。有见过沈越笔墨的人,都看出这字的出处来,除了感叹沈越之字已经自成一格外,更要感叹他印书用心之诚。偏这还不是最出彩之处,最让人耳目一新的是,封面挺刮、封底厚重,与大家平日所见软塌塌的书便是不同。
封面四角皆有祥云,将《沈文谨公集注》几个大字围绕其中,宝石蓝的颜色衬着乌黑的行楷,一看就大气非常。这样的文集往书房一摆,会让人觉得十分高大上,绝对是装十三的利器。摆,自己家的书房里,一定也要摆上这么一套,要不怎么好请人到书房小坐!于是不少人家都来打听,这书还有没有,能不能分送自己一份。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没有。
也有头脑灵活的书商书铺,拿着银子找上到张义,请他无论如何加印几册。什么,成本太高,加印不易?那就加银子!张义自来了印书馆没两日,这印书馆就变成了皇家印书馆,他竟重新穿上了原品级的官服,只不过这次名字直接挂到了吏部,算到吏部挑给沈越帮忙的人之一。
这更让张义唯沈越之命是从,将那些人的想法一字不漏的先禀报给了沈越。沈越一听心下便乐:他编书不是一日之功,印书馆也不能就那么干闲着,有人出银子想让印书馆印书,这是好事。
于是便商于几位皇子,那几位还不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听说可以借着印书馆收到的银子养活编书与收集制造方子,没有一个有意见的——总是让当今从国库拨银子来,怎么能显出他们办事之能?!
现在有现成的银子送上门来,印,干嘛不印?要不是沈越怕影响过大,说不定这几位,都敢让《沈文谨公集注》达到天下读书人人手一册的地步。
拿到文集之人无不心中有了一个念头:自己能不能请皇家印书馆,把自己或是家中长辈的文集也照样印上一份?已经有翰林院的翰林们,自觉才情不弱,悄悄向张义打听若是自己也想印文集,得出多少银子合适。
不过沈越已经严厉警告过那几个见银子眼开的皇子们,暂时不能开这个口子。别的不说,那些人一窝蜂的涌过来,会不会出现有人借机印名反诗之类的?到时这皇家印书馆印了反朝庭的诗,才叫人看笑话呢。
看着印刷精良、字迹工整的书册,从上到下都明白沈越并不是只嘴上说话,而是真的行动了起来。一些人把想看笑话的心思收起,要看看下一步这外皇家印书馆,什么时候能印出推广种植的农书与制造之书,在印那书之前,又怎么维持运营——难道他们还能一直印《沈文谨公集注》?
当今觉得最值得欣慰的,将二皇子那个不合谐因素送回上书房读书,没有人从中挑拨,再经筹建印书馆各种事务要联系,几个儿子们现在都有了几分团结的意思,办起事儿来有商有量。虽然也有意见分歧,可是总能在大皇子从中调和下,找出解决的办法。
于是他老人家大手一挥,以沈太师生前多年协理政务有功的名义,把他的遗作直接做了翰林院、国子监与宫中书文馆的藏书,以供后人参阅。
旨意一下,朝臣们都恨不得把沈越抢到自己家里做子孙——沈太师这也算是吏笔留名了。开国以来三公虽然少,可也出了十几位,有哪位的遗作得到了这样的待遇?还不是沈越这个曾孙最先起意,才让沈太师身后荣光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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