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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觉得现在的沈家,比起当年我父亲外任前的沈家,权势如何?”沈越问了一句,也不等沈学士给出答案,顾自说了下去:“比那时有过之无不及。”
“或者祖父会说,现在皇子们夺嫡之势不显,沈家没有站队之忧,比当年的情势要好得多。可是祖父把沈家的姻亲之力、故旧之情算一算,不说外地老太爷的学生们与府上还不时通信往来,就是朝中高位,沈家与沈家的姻亲故旧们占了多少?”
“京中高门也就那么多,几代联姻之下,各家都是亲戚套着亲戚,不独沈家如此。”沈学士面上平静之色不再,却还是不能接受沈越的话。
可是沈越直接摇头否定:“并非如此。各家几代联姻,却远不如我沈家姻亲各各位居高位。”这沈家自己不占队,所选的姻亲行事都与他们差不多,皇权更迭之时偶有沉寂,却不伤筋动骨,慢慢的皆有复原之力。
沈学士一想也就明白了:“你是说?”
沈越这次改为点头:“臣权过重,重到可以制约君权,并非为臣的幸事。”
这话很残忍,可是对于沈家来说却是事实。若是没有当今非得让沈越重回翰林院的举动,沈学士还可以觉得沈越是危言耸听,可现在他不敢这样认为了。
“父母在,不分家。”沈学士沉重的说了这么一句。他不是没想过如父亲当年一样激流勇退,可是现在他退不起。不说他的年纪不到乞骸骨的岁数,就算是圣人肯让他致仕,沈信刚刚是吏部右侍郎,他也退不起。
除非现在就给两房分家,还要给外人造成两房不睦的假象,不然这家都是白分。可是自己与老妻尚在,就给两个儿子分家,沈家等于出了个大大的丑闻。沈学士无论如何开不了这个口。
沈超腾的站了起来:“祖父,不如我请调外任。”
沈信却轻轻摇头,长子能这样想算他有担当,可是他是宗子,就算是请调,人家当今也会以顾惜老臣的理由留下,只会让当今更忌惮沈家。
“父亲不必担忧,这个恶人还是我来做的好。”沈信压下长子,自己却站了出来:“我自己不会教子,却嫉妒侄子压过儿子锋芒。”
“大伯,”沈越直接给沈信跪下了,自从他回京之后,沈信与刘氏对他与沈超都是一体看待,直到沈任回京之后,因沈任不愿意做严父,沈信也一直在家中扮着白脸,就连询哥儿与谙哥儿也是怕大伯多过怕父亲。
现在沈信又要自污,沈越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大伯爱护之意沈越都知道,只是大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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