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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看沈学士眼中突然冒出的精光,谁都会觉得他脸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是平常人家慈爱的长辈:“如此,到我书房喝杯茶如何?”他不知道林如海要说什么,本能地觉得不会是什么让人愉快的话,脸上仍笑的和煦。
林如海默默地跟着沈学士出了花厅,沈超把身子都快趴到沈越身上了:“你说什么让你先生气成这样?是不是想求着他早点儿把你小媳妇娶进门要我说你还是别想了,我这还没娶亲呢,轮到你还早着呢。”
沈越把他扒拉开,哭丧着脸站了起来,向着沈尚书与沈信行了礼就想退下,却被沈信叫住了:“越儿,你和你先生说了什么?”
在林如海猛然直接找上沈学士之后,沈越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那话的严重性,在没得到沈学士与林如海谈话结果之前,哪儿敢说出来?只好向沈信说了个半真半假的答案:“我和先生说怕自己春闱考不好,先生骂我没志气。”自己怎么就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沈越心里后悔不已,看来秋闱得中,自己虽然极力表现的云淡风轻,心里还是有点飘了呀。
这就难怪了。沈尚书与沈信都点了点头,他们都看出来了,林如海看似为人平和,却是个外圆内方的性子,很有些读书人的傲然之气。沈越刚中举不想着一鼓作气,却说出泄气之语,林如海生气就在所难免。
就是带着林如海一路向书房的沈学士,一路上也在想着林如海究竟为何看起来强压着怒火。只是他人老成精,知道若不是被气狠了,林如海不会向自己告状——沈越进京快四年了,就是林如海进京也有三年半多,除了他刚回京进宫那日被太上皇惊的手足无措,这还是第一次要单独与自己密谈。
“怎么,可是越儿有不妥之处?”坐定之后,沈学士真让人沏上自己留着的陈年普洱,气定神闲的品了一口,才向着并不端茶杯的林如海问道。
林如海想站起身子,被沈学士举手止住了,又平了平自己的气息,才开口道:“太爷平日看来,越儿与超儿之间,谁的学问更扎实些?”
沈学士可不认为林如海是心血来潮,要到今天才发现沈越成绩出了问题。他轻轻吹了吹茶水,却只嗅了茶香并不喝:“论起来越儿读书虽然晚了两年,较超儿并不差什么。”这与他对沈超两兄弟说的话并不大相同,那日他说的是沈越比沈超少读了两年书,杂事也比沈超多。
林如海听他说话不偏不倚,心中有了些底气:“今日越儿有一言,如海听了心中有些疑问,不知是他自己错了念头,还是沈家长辈也是如此想,所以要请教太爷。”
沈学士只是示意他说下去,与小辈较口舌之利,沈学士是不屑为之的。林如海也没客气:“刚才越儿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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