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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已经踩着布鞋下了炕:“哪儿能歇得住,今天的课业还没做呢。”
绿柳刚想说话,红柳已经端了果子进来:“厨上的人说这是大奶奶特意交待给公子留的,还问今晚公子的宵夜可还送不送。”
如此残冬,还能找出这样黄橙橙的蜜桔,沈越觉得沈家的买办们也算有本事。一面擦脸一面对红柳道:“去和他们说,今晚我要早睡,不必预备。”
国子监的功课对沈越来说并不算难,不过半个时辰已经完成。他每日用得时间最多的,还是练字上头——字写起来快捷又不挑地方,看到的人也多,不比画画需要的时间长。本着效益优先的原则,就算自己画人像已经小有名气,沈越还是没有放弃练习。
因此第二日将最后一笔颜料涂好之后,沈越请太上皇观看是否满意时,太上皇点头满意之后,沈越凝神静气地在画像左下角写下了“辛末书于大明宫沈越”等字。
见惯了馆阁体的太上皇,发现沈越的字笔笔有力,骨架凝炼心头更喜:“可有印没有?”
沈越有些赦然:“平日都是游戏之作,不敢用印。草民的曾祖与祖父怕草民心生骄傲,都说草民的画还不到火候,还没让人给刻呢。”
太上皇听了呵呵一笑,向戴权道:“让造办处给他刻几方印来。”又问沈越想刻何字。沈越表示自己明白著作权保护的重要性,又有意扬自己之名,向太上皇道:“草民年幼无字,只刻沈越两字便好。”
太上皇觉得此子说话朴实,以目示意戴权去办。没等想好要再赏沈越什么,当今又来请安。太上皇引他到画前:“你看这孩子画的,倒不象以前那种千人一面。”
面前的画上太上皇倚着靠枕,头微微仰着,嘴也半张,似是在与人说什么,眼睛里的睿智与从容跃然纸上,其手半抚着座椅,神态很是安祥。
当今点头:“恰是父皇的神韵。”仔细看向沈越,发现那孩子也在看自己,目光竟然有些热切。这是当今从昨日起就不解的地方——他未登基之前与朝臣们多无往来,也没见过谁家的小辈,和这孩子应该是不认识的,怎么这孩子看自己眼神竟似久别重逢的样子?
若说是因自己身上的权势,现在是个人都知道太上皇比自己的权柄更重,这孩子看太上皇的目光更热切才对呀?想不明白的当今压下昨日的好感,微微皱下眉:“除了看到真人可以入画,若是不见真人,你也能画出吗?”
这对沈越来说不算难事。他以为当今见了他的画法,也确定了自己是老乡,如此提议是要避开太上皇,好与自己对暗号,因此回答的十分肯定:“若是不见真人,有与那人熟悉的细说形容,或是找出与之相似之人,也能画个十之七八。”
太上皇不解地问:“你若是想让这孩子给你画真容,只管召他进宫便是。便是怕费时间,不过让他多进宫几回,若是闭门造车由着他画,就不是真容了。”
当今向太上皇道:“并不是要给儿子画像。实是见到他给父皇画的像形神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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