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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只好道:“并不影响。只是画像所需的纸,与平日写字用的纸并不相同。”
太上皇也是由宫庭供奉们画过像的人,自然知道该用些什么,向戴权努了努嘴:“去给他取纸笔来。”然后也不再理沈越,还是与沈学士长篇大套地说着朝中旧人旧事。
不一时戴权已经将东西取来,纸是上好的冰雪熟宣,笔更是长、中、短锋俱全,颜料也是种种皆备,让沈越不得不怀疑戴权也早知道自己来给太上皇画像,要不东西不该这样齐全才是。
刚才得了太上皇的准许,沈越一直在打量着他。不得不感叹皇家的基因优化,沈越知道太上皇只比沈学士小六、七岁,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
这个老人刚经了儿子逼宫,眼看着长子死于自己眼前,知道长子临死还命人给自己下了毒不说,死前还扬言要等着自己。所以他的憔悴很正常,头发花白也正常,可是那眼睛在与沈学士点评过去的人物时,还是不时地闪过精光,鼻子也很挺直,就是嘴唇过薄腮间无肉,显得人寡淡了些。
这些都是小事,沈越拿不准的是自己若真按着现在太上皇憔悴的模样画下来,是不是会被认为是对太上皇的丑化,然后治自己一个欺君之罪呀?
见沈越迟迟没有动笔,太上皇看了他一眼,见沈越正愣愣地看着自己发呆,不由问道:“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沈越心里正在挣扎,也没听清是谁问自己,直接说道:“太上皇赫思之威,不恶而严,可是近日偶感病痛,形容不易描画。”说完还轻轻摇了摇头。
沈学士早已经站起来向沈越呵斥道:“小子无礼。”
沈越这才知道刚才对自己说话的是太上皇,顺着沈学士的话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草民初见天颜,不惯奏对,还请太上皇责罚。”
太上皇也知自己现在的模样必不比平日,不在意地向沈学士道:“他不过是实话实说。小小的人头一次进宫,还能想着怎么画画就不错,你再一骂人,一会儿怕是连笔都提不起来了,难道你来替朕画像不成?”
沈学士明白沈越的为难之处,向他沉着脸道:“见微知著这话你也忘了,只管将太上皇真容想来画去。”
这“想来画去“四字如当头棒喝,沈越连连顿首后自己爬了起来,走到戴权让人搭来的一个条案之前,开始磨墨。有小太监要上前替他,沈越也拒了——画画的墨与写字的墨所需浓淡并不相同,还是自己磨出来的放心。
等他开始提笔,太上皇不时地扭头看上一眼,见没画完,就又与沈学士说话。过一时又看一眼,还没画完,笑向沈学士道:“你在家时也是这样?”
沈学士道:“头次的时候确是如此。不过等画得多了,他把人看得熟悉也就不必这样麻烦。太上皇不必着急,现在他不过是勾勒轮廓,等着色时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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