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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管不了那么多。”

邪修怪笑，“再说, 我现在还回得了头吗？”

沈西园抿唇：“也不是没有办法回头, 偿还那些因果……”

“你知道我手头多少条人命吗？偿还那些因果？只怕我百世都还不完！”邪修说，“谁要用百世去偿还那些因果啊，我逍遥自在这一世不好吗？哈哈哈，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沈西园抽了抽嘴角：“你好歹多读点书, 我语文不好也知道这话不是这么用的, 这种话我来用还差不多, 不过……”

沈西园又看了眼被邪修控制着的大师兄, 她轻声说道：“我死后，也决不许洪水滔天。”

邪修狞笑：“少废话，放我走，或者，让他死！”

“放你走。”沈西园毫不犹豫地说。

邪修冷哼：“你就不怕放了我，我会杀更多人？我告诉你，你只要今天放了我，想再抓到我……就难了！怎么样，用这条人命，换你抓住我，应该是很划算的吧。”

沈西园摇头，“不划算。你说的没错，我认识他，他对我很重要，而放了你杀的那些人，跟我又没有多大关系。我会尽量帮他们报仇，但帮他们报仇，不是我的义务，维护他们的生命安全，也不是我的义务。我现在只想救你手上的这个人。”

邪修眯起眼睛。

沈西园又说：“大概你命不该绝。今天但凡闯进来被你抓住的是另外一个人，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下手抓你。”

邪修盯着沈西园看了一会儿，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你也不过如此，还敢指责我是邪修？呵呵，信不信，只要你需要，你能比我更邪恶！”

沈西园沉默了，她想了一会儿：“或许吧，人总是劝慰别人的时候会特别容易，真到了自己身上，会怎么做就不一定了。”

“你倒是实诚，比那些口口声声为了正义、为了天下苍生的老东西们坦诚多了。”

“是啊。”沈西园说，“我也为正义，我也为天下苍生，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和我在意之人的利益不受损。穷则独善其身，这话太明智了。”

“少废话，你现在滚开，放我走。”邪修说，“既然你那么在乎他，就乖乖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