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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终于摆脱了那个小厮时,自己所在的地方离那个热闹的集市已经很远。他一边喘息调整,一边张望四周,这里都是普通的民宅,风一吹,地上过早凋零的叶子便沙沙作响。
柳绵绵正倚着巷子口的门墙,懒洋洋地看着他。
他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柳绵绵却罕见地没有笑:“方才那个人,也是摩诃殿的杀手吧?”
男人平平地道:“与你无关。”
柳绵绵道:“睿王雇你杀我,原意是想让他与秦念的勾当不要被人知道,结果我到底还是告诉了谢随,而你到现在还是没能杀了我。”她静了静,嫣然一笑,“言下之意,你失败了。摩诃殿的杀手若是失败了,会有什么惩罚呢?”
男人重复:“与你无关。”
“呐,”柳绵绵好像全没听见一样,“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看着她。
这个女人似乎真的脸皮很厚,如果他不回答她的话,她似乎真的可以一直不停地追问下去。
“萧予之。”终于,他还是回答了。
***
柳绵绵离开无锡之后许多天,日子平静如井底死水。
谢随似乎已经将柳绵绵和那封信的事情给忘记了。他就如一个最普通的市井男人一样,清晨去赶集买菜,回来便在院子里打水、劈柴,到了中午便开始烧饭,下午也许读一会儿书,晚饭时则一定要喝酒。喝完了酒,就睡觉。
秦念本不能想象,原来春天,说过去也就过去了。安稳静谧的时光其实并不是悠长的,而是短促的,就像春天里的一声飞笛,连余韵也不留下,便已消失在远方的云层中了。
她与谢随的相处,虽然没有什么盛大的快乐,但一直以来,都是最让人留恋的,抓不住地留恋。
五年前,五年后,莫不如此。
三月末的一个夜晚,月已残缺。
秦念在夜半过后,披衣起身,去谢随房前,敲了敲门。
门里没有声音,谢随似乎已睡得很熟了。
他这一向似乎都睡得很熟,一点挂碍也没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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