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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十五岁那年离开我,难道也是为了让报应跟着你走,让报应别去找我?”
谢随笑着,却抿住了唇,不言语了。
“可是你一句话也没留,连那把刀都没有带走……”秦念好像有点疲倦了,她裹着被子将身子蜷缩起来,抱住了双膝,下巴一下一下地磕在膝盖骨上,眼神也不知望向了哪里。
“你为什么要走呢,谢随?就算有报应报在我身上,但只要你不走……”秦念掩了眼睫,容色苍白,“只要你不走,我是不会怕的。”
谢随望着她,他似乎是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头发的,但最终他没有动。
“如果是我任性了,问了不该问的话,你即便打我骂我都好啊……”秦念顿住,意识到自己这话似乎已经过了界,她没有抬眸再看谢随的表情,只是静默了片刻,别过头去。
“这是什么话?”谢随的声音微微沙哑,“我如能打你骂你,我如能做到……”
“谢随,你想回家么?”秦念忽而道,“安老板都说了你家那么厉害,你若肯回去的话,大概便不必再搭理我了……”
“念念,”谢随轻轻地、温和地截断了她的话,“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她抬起眼看向他。他凝望着她的眸色是那么专注、那么温柔,可他那薄唇中吐出的话语又是那么简单、那么残忍。
“谢随,”秦念笑了一下,“你竟当真是个君子。”
他竟听不懂她这句话。
***
腊月初七,夜。
吹金断玉阁的主楼,是一座佛塔模样的楼阁,足足有二十七层高。
天已很冷了,却偏不下雪,安可期裹着厚重的雕裘站在顶楼上,时不时被冻个哆嗦。
从这里可以俯瞰夜幕之下灯火笙歌的扬州城,也可以看见运河对岸的那座不起眼的小楼,那就是绝命楼。在光影扑朔的运河之畔,那小楼就像一个蹲踞着的黑色怪兽,冷冷地睥睨着十丈红尘。
安可期蓦地打了个喷嚏,喃喃抱怨:“是谁说江南冬天也宜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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