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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停,她语气轻飘飘的:“现在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方柔听的心头一沉,握着钢笔的手指不禁轻轻用力。她看了看温言,黑色的帽檐和口罩挡住了她的五官和表情,整个人说不出的阴郁消沉。
“他最后跟我说的是对不起。可是,他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对不起他。”
隔了片刻,见温言不再说话,方柔温和的开了口。
“其实对于那个人,他的所有心理和行为,你都看得很清楚。你说本就不怪他的事情,他不停的自责,认为全是自己的错——可你现在不也是这样么。”
温言安静的听着,没有反应。
方柔继续柔声说:“你能看的清楚,是因为你觉得你们是同一类人。既然这样,换个角度来想,你自己是很容易被开导的人吗?答案很明显不是。所有事情你都想的很清楚,只是做不到。那么他也一样。”
“你说当初应该坚持一下,只是一个当前情绪的出口罢了。而且你心里应该也知道,即使坚持了,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没试过的事情或许是遗憾,但不应该是反复折磨自己的理由。”
良久的沉默后,温言轻轻的低声开口:“可能是吧。”
她抬起头,语气飘渺的有种不真实感。
“我去参加他的葬礼的时候,总觉得,是自己的葬礼。”
第21章 手表
温言吃了平常两倍剂量的药,这一觉睡的异常沉稳。
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是黄昏。卧室一盏昏黄的壁灯,在棕色的地板上投下一层暗色的阴影。
温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清明。她恍惚记起自己回来的时候是中午,并没有开过灯。愣了瞬,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卧室另一侧的单人沙发,陆渊坐在上面,长腿叠在一起,神色冷淡的盯着她。
温言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渊打量着她,闲闲的问了句:“你怎么剪了个这么丑的刘海?”
温言摸了摸额头,语调平静无波:“为了遮住你打的伤口。”
陆渊眼神一黯,唇角的笑意微凉:“我打你?”
温言看着他,面色沉静。
陆渊稍稍往前倾身,神色认真的反问:“我为什么打你?”
温言淡淡道:“质问不成,恼羞成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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